韩懿内心一颤,顿时感觉好讽刺,报应一说,他是否说的是他自己?
“苏董,雯雯的死我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你作为她的父亲,我任打任骂都毫无半句怨言。但在我心里一直压着一个问题不敢提,今天鼓起勇气,希望你不要生气。“
“但说无妨。”
“在你富人的眼里,门当户对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苏远昊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携带不屑的口吻作答:“重不重要,等你身为人父就知道了。”
“我明白,作为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得称心如意,虽然我当时一无所有,但你怎么就认定我不是一支潜力股,给不了雯雯幸福?“
“那你给的幸福呢?”继而,苏远昊指向窗外:“一座坟墓?”
韩懿无言以对,好想大喊一声“拜你所赐”,却始终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只要说出来,便会暴露他得知意外背后的猫腻一事。
但话已摊开,苏远昊明显已经遏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韩懿,癞蛤蟆始终都是癞蛤蟆,除了坐井观天,你说它怎么能想着去吃天上飞的天鹅肉?”
“然而我真吃到了,可就因得不到祝福导致这段姻缘成为了孽缘。其实,换个思维来想,坐井观天说明它有非常远大的理想抱负,如果能得到应有的支持鼓励,它便勇往直前,迟早都会攀登梦想。“
除了赏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苏远昊真不知道还能用啥来表述:“空口说大话,原来你一直都在责怪我当时不认可,还处处阻拦。可你有没有想过自身问题,我为什么会那样瞧不上你?”
“我没钱,没能力,没背景,还一无是处。”
“这是一方面,你爹韩树林还坐过牢,对吧?”
韩懿没想到时隔多年,此事还被其给深挖出来。但父辈犯的错,非得扣到自己的头上,怎么感觉他在冠冕堂皇地找借口:“我爹的事与我和雯雯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苏家在宁星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倘若被别人得知苏家大女儿嫁给一个一穷二白,而且还是劳改犯的儿子做老婆,会怎么笑话我?你可以没钱,可以没背景,但你与你家人的底子必须得干净,这是我的底线。“
你可以侮辱我,可以瞧不上我,但你不能羞辱我的家人!
这便是韩懿的底线。
“所以,在你调查出我爹的事,就反悔我与雯雯的婚姻,从而想要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