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赞助一万,苏总,你认为怎样?”
“什么意思?”苏雅婧听得迷迷糊糊:“旧病复发,还要我们帮他治病?照你这么说,只要是患有旧疾的工人,来我们工地上做事,稍微感到身体不适,哪怕是感冒,我们都得给他治病呗?”
“不是这个意思,苏总,”韩懿不得不再作补充解释:“医生说工人是劳累过度,外加上工地灰尘较多,而工人恰好又是肺部有问题,这毕竟在我们工地上出的事,有些责任怕是逃避不开。”
“伍师傅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人也敢用?”
“眼下正值装修旺季,人手不够,我们工地又太赶,而且当时工人的身体情况也还好,所以伍师傅就叫他过来顶两天。”
来龙去脉,苏雅婧算是基本弄清,当即便摇头道:“这笔钱我们公司不能出,顶多也就是我私人愿意献爱心,支援一点。才一天半时间,就劳累过度,这身体居然会让他进工地做事,要说责任,也应该是伍师傅与他自己本人,何况我们也外包给了伍师傅,工人安排问题与公司无关。”
讲得如此斩钉截铁,韩懿尤感下不来台,因为手术费用阮思思已经付了,现在又该如何向她交代?
“苏总,”阮思思亦在适当之时插上一句:“不可否认,站在你的角度来说,你的态度是正确的,如果是我,肯定也跟你一样。但是嘛,韩懿也有他的顾虑,其一,伍师傅一直跟他做事,而工地出事就推卸责任,这并非他所为;其次,工人毕竟在贵公司承包的工地上因做事而犯的病,如果事情闹大的话,恐怕也难逃干系,韩懿此举就是想息事宁人;最后,这些工人也不容易,干得多挣得少压力还挺大,真值得同情。”
“可如果我们把这钱出了,以后工地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又该怎么办?”苏雅婧依旧固执己见。
“没错,”这个观点,阮思思亦非常赞同:“其实当时我也认为韩懿解决得太过仓促,但他经常与这些工人打交道,理解他们的苦,所以也情有可原。同时,我也相信今后他会严格把关此类问题,像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出现。”
作为被承包方却来劝说承包方,阮思思怕是开了先河,起码在韩懿眼里是头一次见,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为她竖起拇指,此处应该要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