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愈深“等额娘的腿好了,额娘再给满满做果子吃”
“那额娘要快一点好”满满稚嫩的声音忽然让云裳想起自己小时候常常跟在妈妈身后讨吃时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回到爸妈身边……
……
胤祥是在深夜时回来的,彼时云裳正靠在榻上看书,矮几上的蜡烛摇曳着,倒映出他的身形。
“你回来了”云裳放下书“宝瑞说你今晚可能回不来,用膳了吗?”
他沉默不语,只顺势握住她的手。
云裳的心一下悬在嗓子眼儿,忐忑着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太子爷被皇阿玛申斥了”胤祥道
这是什么大事,康熙后期有些癫狂,几乎把儿子骂了遍。
可她知道,若只是被申斥,胤祥断不会如此。
云裳还记得妈妈在研究最新史料时有说,皇十三子生母早亡,可自年少时便精通文韬武略,被康熙扔进军中历练,在军中声望极高,又曾多次随康熙出行,是被康熙作为太子副手培养……
简称工具人的早期的一生。
当太子不再是太子,那么,胤祥也不再是如今胤祥。
可不一样的是,太子不再在是太子,他依旧可以是康熙的儿子,可胤祥便是康熙眼中辅佐太子不力的一颗废棋。
废棋有什么用处呢?自然是不顺心时可以用来发泄的出气筒。
其实,事到如今,胤祥做与不做已经是别无选择。
“若是日后你因为我受到委屈”胤祥认真地看向她“你会怪我吗?”
“不怪”云裳轻笑起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
“好”胤祥如释重负般笑起来“你放心,一切有我”
梨花飘零四散,月光落在小窗上,烛火摇曳,房中只他和云裳二人,他将云裳拥入怀中,思绪复杂,却最为担心见云裳会因为他的选择而受委屈。
“其实我应当同你说一声抱歉的”云裳道“之前我该同你说那句话”
“云裳”胤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郑重道“在我这里,你永远不需要道歉”只要他在一日,他希望云裳能如她想的那般自由自在的。
云裳望着他的眼眸,烛火明灭间,她却能清晰地看见胤祥眼底的疼惜与爱护。
连日来横亘在她心口关于风禾有孕一事,她对他的怨怪尽数消散。
她与他之间,既然无法做成完美的一对夫妻,那便只能尽量周全。
她与他,终归是无法圆满地相爱,也终归是在甜蜜之中夹杂着不甘。
可这并非是他的错,自然不会是风禾的错,错得无非是这个时代给予女性只能依附于男人的不公待遇罢。
两个月后
太子府传来消息,太子妃病重已久。
若婉和意宁同时来府上,一是看望这个被胤祥拘在家里的养伤的云裳,二是商量着一同去看望这位太子妃。
她和太子妃相交不深,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仿若耳畔响起闷雷“太医可有诊断?”
“只说心思郁结”若婉道“开的药方,宫中流水的补品送进去,也不太见效”
云裳坐在马车里,回想起这两个月胤祥除了在家里陪着她,更多时是在为太子奔走,康熙冷淡胤祥的原因在历史上至今成谜,所以她也不知道胤祥在其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云裳……”
“嗯”
“你怎么又在发呆?”若婉笑着道。
“没有,就是在想太子妃的身体”云裳道
“估计是落下病根了”意宁说“太子爷可不如八爷和十三爷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