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的阿根廷人被再次驱赶上战场的时候。宁静的夜空又一次被撕破了——天空中再次响起了刺耳的呼啸声。
炮击!
新一轮的炮击又一次降临到那些已经近乎崩溃的阿根廷人的身上。
在阿根廷人又一次在毁灭性的炮击中迎来了死亡时,进攻的军号声,在南华军的战壕里响起了,号手们吹响急促的军号。
对于马里诺和一些曾经和南华军有过作战经历的人来说,这些声音就是他们口中魔鬼的尖叫。
而对于阿根廷人而言,这不过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这些声音而已。
“都……”
在号声中,一道道刺耳的哨声刺破了天地,即便在隆隆的炮声中,哨声仍然是清晰可闻的。
“杀!”
在班排长们进攻的哨声吹起,战场上立即沸腾了起来,第四团和第五团的近四千官兵依次冲出了战壕,在炮火的掩护下,他们提着步枪,向着阿根廷人的要塞发起了冲锋。
他们就像一道道巨浪朝着阿根廷人已经被摧毁的防线发起了冲锋。跳出战壕的战士们用一种瞠目结舌的目光,望着敌人防线上翻滚的烟团和升腾的火球。
不过,阿根廷人并有束手待毙,他们的大炮同样在轰鸣着,在从马里诺那里知道南华军队会在炮击中发起冲锋之后,阿尔西纳将军就有针对性的做出了一些调整,他试图用大炮来阻止南华军队的进攻。
尽管阿根廷人的炮火远远无法和南华军相比,但是一发发重炮弹勐然砸在战士们的附近,扬起一团团巨大的爆烟的同时,仍然带来了成片的死亡。
在剧烈的爆炸之中不时的有战士被炸飞上半空,但是阿根廷人的炮击,却无法阻挡战士们的脚。在剧烈的爆炸和冲击波的冲击中,在死亡的弹雨下,数以千计的战士们猫着腰冲锋着着。
他们的跑的速度飞快,呛人的火药味让奔跑的战士们感觉有点儿窒息,冲在前面的王泰生,只感觉心都是攥成一团了,火药味呛得他喘不过气来。
只感觉嘴里鼻子里全都是火药味的他,就这么拼尽全力奔跑着……
“都……都……都……”
哨声、军号声在战场上回响着,炮声、枪声掩盖住了长官们的喊声,和所有人一样王泰生只能像训练时那样从哨声中分辨命今。
“旗在那?旗在那?”
王泰生的眼睛在硝烟中寻找着班排长举着的小红旗,可硝烟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麻木的和战友们保值着一定的距离,继续奔跑前进,并像他们一样,吼出“杀”声,他们的吼喊响亮至极,甚至有如雷鸣一般,战场上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杀、杀……”。
暴烈的喊杀声,宣泄着人们内心的惶恐与紧张,让战士们义无反顾的冲锋陷阵。
战士们奔跑时,他们脚上的硬低军靴踩踏着大地,甚至大地都他们的脚步下颤抖着、摇晃着,呻吟着!
一公里!
一公里的生死地!
尽管长达十分钟的炮火准备,已经摧毁了大多数隐蔽所,让许多阿根廷人陷入了崩溃之中,可是在少数幸存的掩体里,那些活着的阿根廷人仍然在等待着这一刻。
“他们来了!”
透过浓密的硝烟,在看到硝烟中的人影时,掩体里的机枪手,摇动了手柄。
在手柄摇动后,机枪的枪管转了半圈,突然欢叫了起来。
“通……通……”
沉闷的机枪声,在工事里回响着,11毫米加特林机枪的火力是极其惊人的,不过只是刚一打响,就打倒了几名冲锋在前的战士。
尽管阿根廷人的反应还算迅速,在硝烟还未散尽时,就开始了还击,但是那些在新一轮炮击中侥幸活下来惊魂未定的人,大都还没回过神来,他们探出脑袋的当口,在听到如同浪潮一般喊杀声时,几乎是眼巴巴的看到一群如狼似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