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野意刺杀西辽蛮子时失了手,不仅没完成任务自己也被打伤,府上家丁将其团团围住。
正当她以为自己生路就要断时,如雨一般密集的鬼风镖从天而降,十几个穿着赤色锦袍的蒙面刺客鬼魅一般出现在夜色里,将拿刀逼近她的家丁侍卫们杀退。
谢野意捂着伤处正恍惚之际被人一把抱起。只听得那人尖声细语道:“如此绵软的手段是杀不了人的。看好了。”
那人脚尖用力抱着她凌空而起,在高高的飞檐上站住,抬手甩出去几道银色的光,混迹在人群里的西辽蛮子应声而倒。
“你……你是什么人?”
“要紧么?”解决西辽蛮子之后,那人是毫不费力的抱着她逃出生天。
谢野意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请你将我放下,我、我要下去。”
那人笑了几声,“西辽将军一向喜爱将毒涂在刀刃上伤人,我要是你,就会封闭经脉,老老实实待着等人将毒逼出来。”
他说得对,早闻这西辽蛮子手段毒辣,方才与他交战时不慎受了他一掌后,又被他的刀刃割开了一些皮肉,他那刀上有毒,伤口许久凝结不了,还有麻痹的效果,隐隐有侵吞她内力之势。
谢野意不敢再乱动,只得任那蒙面人将自己的穴道封闭,继而带去距离西辽将军四十公里外的留芳镇一间客栈内。
进了客栈后,那个赤袍蒙面人还着手将她伤口的毒以内力逼出,叫来了郎中给她清理包扎。谢野意这才勉强缓过一口气。
做完一切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东边隐隐破晓,守在门外的刺客们还将老板叫醒,给谢野意做了热腾腾的早饭。
谢野意憋了好久,终于在吃过早饭之后,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
此时那个救走她的男子也摘下覆面的纱巾,露出他的真容来。
只见得此人五官柔美清秀,眉眼间却透着阴狠之意,笑时也带着令人生畏的威严。虽说面若冠玉,却两鬓生白。
配上他这一身料子极好的赤色绣双鱼袍,更是让人忍不住敬而远之。以谢野意职业生涯的经验来看,她见到这样打扮的人是一定得绕着走。
所以在没有了解对方来意动机之前,她真是大气也不敢出。
“我们?我们是谁不要紧。”那个男子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倒是你,你是暗机阁的人,为什么在对付这样蝼蚁时屡屡不得手,若不是咱家家主人派我们前来,你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暗机阁教出来的门徒都这样弱小么?”
暗机阁蛰伏在暗处,从不轻易暴露身份,存在感力求降低,在江湖人看来应该是个小到不行的势力,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暗机阁的人?而且还跟阁主有私仇?阁主一向深入浅出,连她都只见过阁主几次。
谢野意听出来他这是在嘲讽自己丢人现眼呢,可是确实如此,她打不过西辽蛮子,还得别人来救。
算是她小看了这次任务的难度。两个月前混入商贾献给他的美姬中进入将军府,整整在他的后院蛰伏了两个月,那蛮子才放下防备,叫来这群美姬作乐。不想这是引她出手的圈套。
功课没有做足,还是过于心急了。
不过,他口中所说的主人又是谁?
谢野意的眼里大写着好奇,但是又不敢吱声的样子惹得男子又笑,问道,“你很想知道么?”
她点头如捣蒜,“江湖上讲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敢问阁下口中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改日在下一定备礼道谢。”
说着谢野意摘下腰间挂着双鱼衔花玉的香囊,将里面的碎银都倒出来,往男子面前一推:“虽然不多,还请阁下笑纳,权当为在下垫的药钱,等我回到阁中,再派银钱来。”
男子真被她的举动逗乐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那么会做人,到底算得上是江湖人士。”
他看都不看那些碎银,拿起那个绑在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