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为我寻一位骑马快的衙差来,我……我要让他去禁中传递一个非常紧急的消息。”
当即,包拯招手唤过来一名衙差。
苏良朝其说道:“小兄弟,你立即骑快马赶往禁中,寻到张茂则张都知,告诉他,我下午有事,无法见官家了,今日午后见君之事就先取消!”
“啊?”那衙差一脸懵地看向苏良。
“苏……苏中丞,官家召你……你都敢推迟?这……这……我不敢传啊!”
包拯也是哭笑不得。
官家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官家召唤,臣子竟然称有事不去,苏良也是大宋朝独一份了。
莫说天上下冰雹,下刀子也必须要去。
此乃臣之本分。
“景明,莫胡闹。你有何事比见官家重要?”包拯瞪眼道。
苏良无奈地挠了挠头,道:“此事不决,见官家无用,算了,我写一封信吧,你将其交给张茂则张都知。”
听到送信,那衙役才敢点了点头。
……
半个时辰后,刘三刀狂奔着回来了,额头上满是汗珠。
“头儿,他昨日那身衣袍和鞋子全洗过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我本欲入其室探查,发现其房门窗口处,悬有细丝,一入门,可能就被发现,且难还原,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便没有进去。”
苏良点了点头。
“夜洗鞋衣,陋室悬丝,此等谨慎,让我愈加觉得凶手就是他。”
包拯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苏良到底在讲什么。
苏良看向包拯,道:“希仁兄,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叙。”
当即,二人走到临时公堂西北侧的一处土坡上。
一旁由刘三刀站岗,防止有人接近。
苏良看向包拯,道:“希仁兄,这三人可能是因我而死。”
“什么?景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细细道来。”
包拯顿时急了。
苏良缓了缓道:“我怀疑杀害三人的凶手乃是大理寺司直白振。”
“为三贯二百文杀人,不会吧?”包拯不解。
苏良摇了摇头,道:“我虽无实证,但却有他杀人的动机。”
“前日,官家给了我八份监察御史候选人的履历文书,让我挑选合适人选,然后今日午后与其商议,其中便有白振。”
“我看过履历文书后,觉得白振还可以,尤其是为人清贫耿直,文采上乘。于是,昨日黄昏我便准备去其家见他一见。”
“当时,他刚从外面回来。他的鞋子、衣袍下摆皆有草泥,虽擦拭过,但明显能看出原来的泥淖程度,城内很难寻得,应该是去了城外,但他却谎称去了隔壁街道的茶馆坐了坐,以避许多书生敬仰他的"清贫之名",欲与其畅聊一番的琐碎。”
“刚才,我见白振入小树林,虽然换了衣袍鞋子,但样式几乎一致,而沾染草泥的程度与昨日简直一模一样。”
“且从此人下马的动作来看,他会武,完全有能力杀掉这三个普通人。”
“根据这些,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三人抢掠白振,乃是白振使钱授意,意在扬自己的清贫之名。而他有此举,是因知晓,朝廷有一名监察御史的空缺,而他是候选人。”
作为大理寺的一员。
其履历被调走,他想要知晓为何而调,并不难。
“若无我看到其中一名抢掠者的真面目,白振此计可谓相当成功,昨日一日,他的“清贫之名”便传遍汴京城了,而我也是有打算提名他做监察御史的。”
“而因我看到了抢掠者的脸,开封府又张贴出了布告,他顿时慌了!”
“他害怕蔡大石将他供出来。一旦供出来,他的仕途就全完了,为了仕途,他趁着为三人结剩余之钱的时候,杀了他们。”
“可惜,我让三刀回去取他的鞋衣时,他已经将上面的痕迹全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