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的。
六十七岁高龄的他,为了振奋河北禁军的军心,也是拼了。
苏良既然要演坏人,那就要将坏人演到底了。
他看向摔坐在地上、几乎靠个人之力无法站起的老庞籍,瞪眼道:“现在想着解释了,早干嘛去了,解释无用,河北禁军如此差劲,你们两个是主责!”
这时候,一名将领终于忍不住了。
他与同伴将庞籍扶起,然后看向苏良,拱手道:“苏中丞,末将不知您到底巡查出了什么结果,竟然如此侮辱我们河北禁军,您可以骂我们,但两位军帅做得并不差,庞公已年近古稀,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
此将领向来倾佩苏良,强忍住没有说苏良的坏话。
“哼!”
苏良冷哼一声,道:“他们做得不差?你问问他们做得差不差,至于骂你们,你们不配!”
此等恶毒的话语也就苏良能讲了。
换作其他文官,没准儿已经遭遇群殴了。
但出自苏良之口,他们只能乖乖听着,苏良有这个资格如此骂。
苏良环顾四周,接着高声道:“朝廷命你们在此训练,是让你们在这里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地过日子的吗?是为了日后宋辽全面之战做准备。”
“本中丞来河北路巡查,乃是受官家之命,核查你们是否拥有担当攻辽主力的能力,但现在,核查的结果告诉我,没有!你们差远了!”
“日常训练、骑射军阵、甚至精气神儿,你们都比西军差远了,朝廷根本不放心让你们戍卫河北边境,依照你们目前的能力,只配去运送粮草辎重!”
……
苏良扯着嗓子,将河北禁军骂的一无是处。
若是别人骂,他们会反驳,会质问缘由。
但苏良这样骂,庞籍和韩琦竟然不敢搭腔,足以说明他们做得确实不好。
更令众将士感到惊慌的是,苏良的意思是要剥夺他们日后主攻辽国的资格。
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这时,韩琦说话了。
“苏中丞,再给河北禁军一次机会吧,我们愿立下军令状,在今年十月前,必然能打造出一支有资格作为主力攻辽的军队!”
苏良背着手,未曾说话。
韩琦高声道:“传令兵,命军营内所有营指挥使以上将领立即在前方沙场处集结,一刻钟内,必须集结完毕!”
“是!”数名传令兵立即去通知了。
而这时。
庞籍与苏良小声说着话,然后朝着前方的沙场走去。
……
一刻钟后。
七十余名在营的营指挥使以上将领,全都聚在一起。
站得甚是笔直。
一大部分将领已知。
苏良大骂庞籍与韩琦,还将河北禁军损得一无是处。
其他士兵虽也好奇。
但各司其职,根本不敢围观。
这些将领们事后自然会向他们传达他们需要知晓的信息。
沙场前。
苏良、庞籍和韩琦都黑着脸。
随后。
韩琦拿出一叠文书,率先开了口。
“近日,苏中丞代官家巡查河北军政,重点巡查咱们河北禁军的治军情况,以此判定我们是否拥有日后与辽全面开战担任主攻的资格,历经十余日,苏中丞的判定结果如下……”
韩琦将文书中河北禁军所暴露的种种缺点,与西北禁军的差距,以及苏良对河北禁军的最终定级和定级理由全念了出来。
一时间。
众将领们全傻眼了。
他们自知不如西北禁军,但是没想到差距竟然如此巨大,更不能接受苏良认为他们根本无法担纲对辽的主攻任务。
很多将士都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
没想到还是如此差劲。
“咳咳!”
庞籍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