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其中,唃厮啰部落使团最前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其身穿以兽皮缝制的精致长袍,戴着一个狐狸皮的帽子,虬髯胡,圆盘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他正是唃厮啰部落族长唃厮啰的儿子、使团主使,瞎毡。
而在其对面,也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其与瞎毡体型相似,不过是個黑长脸,头上扎了一根长辫,一看便是党项人。
他就是西夏使团的主使嵬名璀。
若是没有大宋禁军们站在中间,恐怕双方又要打起来了。
这一刻,瞎毡和嵬名璀都是黑着脸,双方应该已经互骂过一顿了。
不多时。
鸿胪寺寺卿左有鼎,满头是汗地赶来了,数名鸿胪寺官吏紧随在他的后面。
外国使团进京出京,衣食住行,皆归鸿胪寺管辖。
“老夫乃是鸿胪寺寺卿左有鼎,各国使团入京乃是庆贺我大宋正旦,应遵我大宋之礼,何故在城门外生事!”左有鼎高声道,然后走到了瞎毡和嵬名璀的面前。
“左寺卿,吾乃西夏使团主使嵬名璀。”嵬名璀率先开口道。
瞎毡看向左有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左寺卿,我是吐蕃唃厮啰部特使瞎毡,家父让我见到你向你问好呢!”
左有鼎看向瞎毡,笑着点了点头。
三年前,唃厮啰使宋便是左有鼎接待的。
另外,当下吐蕃唃厮啰部与宋的关系明显比与西夏的关系好,故而左有鼎对其释放出了善意。
这时,苏良也来到了拥挤的城门外。
其身穿便服,戴着一顶小毡帽,在如此环境下,很难被认出。
而后,两名护卫跟在他的身后,防止他出现危险。
就在此刻。
西夏特使嵬名璀微微皱眉道:“左寺卿,我们同时抵达城门,不知你觉得谁应先入城呢?”
左有鼎想了想。
“既然是同时抵达城门,那便一起入城吧!”
嵬名璀大步走到左有鼎的面前,瞪眼道:“左寺卿,大宋赐封我家国主为西夏国主,而唃厮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节度使。依照礼制,定然是我西夏使团先入城。贵国首相与你一同到达城门口,是你先入城,还是他先入城,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嵬名特使,我大宋对待客人向来一视同仁,没有高低位次之分,但对待态度不友好的客人,我们也不会表达出欢迎之意!”左有鼎反驳道。
左有鼎话音刚落,瞎毡便笑道:“嵬名璀,伱们西夏还真是无耻,当年元昊称帝时,你们不认自己是大宋的藩国,现在入城门了,倒是想起来自己是大宋的藩国了!你们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不配做大宋的朋友!”
“瞎毡,你是还想打一仗吗?我们与大宋的关系如何,容不得你插嘴,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部落首领的儿子,我西夏若想灭你们,轻而易举!”
“你灭啊!你们的太后忙着与下属私通,你们的国主还在尿裤子,你们的国相更是个怂包,你们党项人整日里就想着做强盗,择机抢大宋一次,抢辽国一次,你们这样的民族,距离灭绝已经不远了!”
……
不远处。
围观的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一些执笔人甚至将话语记录了下来。
就连苏良都笑出了声。
近日,西夏太后与下属私通的事情已经传遍诸国,而西夏人也丝毫不遮掩。
纵观他们的皇族历史,不是在乱伦,就是在乱伦的路上。
“瞎毡,老子要撕烂你的嘴,敢不敢与老子单挑?谁死算谁没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