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对方军帐、毁坏其粮草。”
“啊?那……那出城是为了……”
一般情况下,守城之兵出城,只有两個原因。
其一,追敌。
其二,毁坏敌方粮草供应,令其不得不退兵。
于岳一脸不解。
富弼也是面带疑惑,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看向苏良,道:“景明,你莫不是想生擒耶律重元?”
苏良笑着点了点头。
“一仗定输赢,乃是最好的结局,只要抓住耶律重元,宋辽冲突就能结束,我们就能与辽重新签订和约!”
“这……这太冒险了!耶律重元的护卫定然不弱,万一陷进去……”一名将领欲言又止。
苏良看向众将领。
“只要耶律重元跨过白沟河,只要我们在守城时,能大伤其身边精锐,便是良机,我相信诸位的能力,也相信麾下骑兵的冲击力!”
此话一出,压力瞬间来到了众将领的身上。
富弼捋了捋胡子,道:“此法虽冒险,但却足够提气!诸位想一想,此战过后,后方的百姓们知晓我们活捉了辽国大王,知晓我们逼得辽国废除岁赐,那是何等的荣耀!仅凭这一战,我们便能成为朝廷的骄傲,值不不值得?”
“值得!”众人同时说道,都变得兴奋起来。
于岳不由得扬起脑袋。
“苏御史,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先要了耶律重元半条命,然后再将其交给您!”
听到此话,众人都露出了笑脸。
苏良也对此战充满了信心。
骑兵,不擅于攻城,而擅于野战。
重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利用速度冲击,将对方的防御军阵撕开一个口子。
苏良要用往昔辽兵欺负大宋的方式去打败辽兵,待擒住耶律重元,那一切规矩就能由大宋说了算。
……
七月十三日。
午后,天气炎热。
白沟河北岸,辽军军营内。
每隔十个营帐,便有两幅富弼与苏良的画像。
辽兵们全都记住了富弼与苏良的长相。
耶律重元已告知所有士兵,但凡抓住此二人者,赏万贯,连升三级。
当下,上等辽兵的年俸也不过12贯左右。
万贯,相当于一名上等辽兵八百多年的俸禄,再加上连升三级,怎能不令辽兵心动。
这一刻。
耶律重元将数名谋臣和将领都召入军帐中。
“今晚,令士兵们吃饱喝足,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以船搭桥,倾力攻城!”
“此次,本王决定将五万精锐全都放在攻城之事上,只要能抓到富弼和苏良,我们便算赢。剩下的士兵全部护营,宋兵很有可能会突袭后方!”
“若是在攻城的关键时刻,后方遇袭,本王是不可能回援的,我要一鼓作气,生擒富弼和苏良,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明白吗?”
耶律重元唯有抓到富弼和苏良才算赢,才能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若无法做到,那就只能撤兵,有再多的粮草也无济于事。
“是,大王!”谋臣武将们齐齐拱手。
……
七月十四日,天微微亮。
辽兵动了。
十余条大船从渡口入河,船头接船尾,很快便铺排成了一条河上浮桥。
很快。
数千名轻骑迅速过河,后面拉着各类攻城器械的辽兵也都纷纷渡河。
阵仗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