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要的法!”
此话,令范仲淹顿时哑口。
议事厅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时。
司马光开口道:“范公,介甫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将道理看得比命都重要。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此等情况下救下介甫。”
“怎么救?估计现在官家御案上的弹劾奏疏都堆积成小山了,民间的书生士子听到此话也绝对会抗议的,更不要说那些一直都反对变法的人了!”梁适皱眉道。
范仲淹喃喃道:“我估计,官家现在定然已知晓了此事,当下就是等着介甫去解释呢,介甫,以你现在的观点,完全是去惹官家生气!”
“我王安石不畏流俗,不惧天命,不怕官家贬谪免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就去写奏疏!”
说罢,王安石便大步走开了。
范仲淹和王尧臣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
苏良道:“我倒觉得,介甫不肯认错并不是坏事,他越坚持,天下讨论的声音越大,越会引起更多人的思考,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应有一种答案,介甫以牺牲掉仕途的代价换取真理,值得!”
“值什么值?景明,你的想法也有问题,以后说话绝不可没遮没拦,此事造成的后果太坏了!”王尧臣瞪着眼睛说道。
变法司若没了王安石,如同断掉一臂,若再没了苏良,那就彻底瘫痪了。
苏良顿了顿。
“当下,介甫已经奔着削职为民的结果去写奏疏了,他给官家的奏疏,应该不会有好话。但是,我们还是要救下他,不能让他外放或免职。”
听到此话,范仲淹的眼神亮了。
“如何救?”
苏良接着道:“将此事闹大!”
“这……这还不够大吗?”王尧臣气呼呼地说道。
苏良摇了摇头。
“诸位,俯耳过来。”苏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众人再次看到了希望。
……
近黄昏,垂拱殿内。
赵祯气得来回踱步,他正在为市易务衙门的事情发愁,没想到王安石突然整出来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语。
御案上的奏疏都已经堆积如山了。
这时,一个小黄门前来汇报,侍御史兼知杂事苏良请求觐见。
“让他进来!”赵祯没好气地说道。
很快,苏良面带笑容地走了过来。
赵祯脸色铁青,将王安石的奏疏一下子扔到了苏良的面前。
“伱们五个人都拦不住他一个人?这个王安石,离经叛道,拒不认错,还将此奏疏呈递了两府一份,他要干什么?乱天下还是求死?”
“他要认错,朕还能轻罚,现在这个样子,让朕如何处理?”
……
苏良默默捡起王安石的奏疏,待赵祯发泄完毕后,才缓缓开口道:“官家,你觉得此话如何,是对是错?
赵祯眼睛一瞪,道:“这还用说,大缪!这哪是一名士大夫官员说出来的话!”
苏良朝前走了两步,郑重地拱了拱手。
“官家,此话确实有些离经叛道,抗天命而行,但臣以为,此话若在其他时间所讲,大罪;若在变法时期讲且拒不认错,只可轻罚,不可重惩!”
当下,苏良自然不可能将天命论推翻。
太祖太宗年年祭天,真宗皇帝泰山封禅,其实都是以“天命所归”来证明赵宋王朝的正确性。
苏良在此时讲科学、破迷信,根本行不通。
赵祯皱起眉头,面色阴沉地说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