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魏帝的眼神,仿若化作千万把尖刀,要把那个官员千刀万剐了。
“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这次镇压疫灾的功劳是谁的,知不知道你所夸赞求封的神医是谁?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
其他官员纷纷咬牙切齿的提醒。
那位大臣脸上血色瞬间消退,浑身颤抖得不像话。
他不敢去看魏帝的眼神。
任谁都没想到,已经被流放的温家人,到达了北安城,经历了这一次的疫灾。
甚至,还在疫灾中立了大功!
立下最大功劳,以一己之力拯救全城百姓的,不是别人,正是温琮唯一的嫡女——温今宜!
想到温今宜,众人第一反应便是她从前跋扈骄纵的草包印象。
要不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奏折上的名字,确确实实是罪人温琮之女温今宜。
任谁都无法将一个草包和悬壶济世的神医扯上关系!
魏帝有多憎恨温家人,在场的人有谁不知道?
真是疯了才会开口替温今宜求封赏。
魏帝阴森森的眼神扫过那位官员,没说什么,却叫人不寒而栗,被巨大的恐惧包围起来。
他把问题抛出来。
“你们都觉得,朕应该以温今宜立下大功为由,让她将功抵过,免除温家人的流放之罪,恢复他们的平民身份?”
一字一句,像是锤子一样敲在文武百官心尖。
谁都不敢说话。
宣政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了起来。
所与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魏帝的神色,无一人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按照大魏律例,确实应当如此。
只是……
“朕在问你们,为何众爱卿一言不发,难道你们都想解甲归田了?”
啪!
魏帝骤然起身,眼底积沉了浓浓的阴郁。
不多时,有一个大臣小心翼翼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臣以为,特事应该特别处理,温琮所犯乃通敌叛国之大罪,三万大军,三万条士兵的性命都被温琮所害,他是大魏的罪人。”
“按照我朝律例,当初应该处以温家人车裂之刑,陛下只是下旨判他们流放,已经是额外开恩,此次虽说温家女参与赈治之中,可又不代表只有她一个人出了力。”
“北安城其他大夫也应该论功行赏,再大的封赏都不能只给一个人,应当平均分配。”
奏折上为温今宜一个人求了巨大的封赏,可这份封赏要是给每个人都分下去,就会变得微不足道,改变不了什么。
如此一来,魏帝便不用膈应着,往心头上扎一根刺。
此话一出,其他官员立刻点头附和。
“是啊,北安城主多少是有些拎不清了,那么大的功劳,怎么可能全是温今宜一个人的?”
“难道其他大夫的贡献,就可以视而不见了吗?简直胡闹!”
“皇上,臣奏请对此次参与了赈治北安城疫灾的所有人都论功行赏,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绝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