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以为砚舟这孩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原来是我们的错觉,他从未变过,不管是人畜无害的外表还是平日里和温煦的模样,其实他本来就该是现在这样的。”
“只不过……因为有阿扶在,他才会对我们露出温柔的一面。”
“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他那一身气势,着实有些吓人。”宋雅玲叹息着道。
“也不知道阿宁和小宝怎么样了?”
提起一大一小,宋姝言的脸都快变成苦瓜了,两颗心都牵挂在他们身上。
“要不是阿扶坚决不允许,我都……”
她说什么都会亲自照顾儿媳妇和小孙子。
儿子不在了,她们一家人要相依为命。
对宋姝言来说,她早就把谢婉宁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一样了。
女儿和小孙子生着病,她却不能近身照顾。
此刻宋姝言内心极为不是滋味,愧疚、心疼、担忧……各种情绪拧成一股线,把她的心紧紧勒住,快要窒息了。
说着说着,宋姝言抹了抹眼角,无声的叹气。
宋雅玲心中同样难受。
奈何姐妹俩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互相安慰。
她们唯一的指望就是温今宜,她们相信温今宜。
“说起来,阿扶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听到宋雅玲这么说,宋姝言的心咯噔一下,眼神赫然变得惶恐,“阿扶好像连饭都没吃?不行,我得去看看!”
温今宜比她的命还重要。
宋姝言连防护服都没穿,就跑了出来,站在温今宜的房间门前小声的唤,“阿扶,你还好吗?没休息的话你跟娘说句话好不好?”
“你肚子饿不饿呀?娘去给你煮一点吃的,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煮的鸡蛋酒酿丸子……”
一直得不到回应。
到最后宋姝言感觉腿脚发软,都快站不住了。
心里头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仿佛某个猜想正在应证,宋姝言都快哭出来了。
“娘。”
就在她险些摔倒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宋姝言白着脸看过去,才发现是祈砚舟。
“砚舟,你说阿扶这孩子,从不会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关起来那么久,之前再怎么样,她好歹会给个回应……她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祈砚舟阴沉的脸色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可怖,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
只有想到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岳母时,他锋利的脸庞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阿扶她不会有事,我们要相信她,我今晚就在院子里守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我会通知你们。”
宋姝言捂着嘴巴,泪水模糊了眼眶。
一边担心,一边又害怕打扰了女儿。
两种情绪在她心里打架,矛盾的不行。
听到女婿这么说,她只能强忍忧虑,被搀扶着送回房间。
祈砚舟如他所说,就这么在清冷月色下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