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心想来解决问题,理智的应该会选择好好协商。
可那女人突然凄厉的大叫一声。
“你休想给我下圈套,我若是进了你们医馆的大门,还能不能好好地出来都不一定!”
“我家男人死了,你们别以为我是一个妇人就可以随意拿捏欺负,没那么容易,今天有什么事咱们当着大家伙的面说。”
“顺便让大家伙做个公证,免得你们以后说我胡搅蛮缠,反正进医馆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威胁我,转头换一副面孔?”
女人下一秒肩膀耷拉下来,又变成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哭哭啼啼抽抽搭搭的模样,梨花带雨的,最能引起别人的保护欲和好奇心。
虽说女人长得一般,但她身段很有韵味。
刚刚还觉得医馆态度端正的人立即转变了想法。
“就是,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你们该不会就是想欺负一个寡妇没人撑腰吧?”
“哼,今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给这位夫人撑腰,你们别仗着店大欺人。”
“若不好好处理了,承担该承担的责任,大家伙一起去报官,或者去求助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刚正不阿,一定不会包庇这个臭屁医馆的。”
不得不说,那女人很会审时度势,利用民声。
她只要一直赖在门前,医馆的人便有苦难言,甚至不好自证清白。
只能任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狮子大开口都要咽下这口黄连。
老大夫花白的眉头紧锁着,进退两难,“我们真的是想跟你好好谈谈,顺便检查一下死者的死因,确认是否是我们的药方造成的,夫人你何苦把老夫想的如此阴暗?”
“难道我在北安城行医数十年,我的人品如何,诸位还信不过吗?”
老大夫名叫独孤刑,是北安城大有名气的郎中,医术最好且德高望重的唯一一位郎中。
连城主周天海都对他很尊敬。
平常他坐镇紫金医馆,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药方什么的也会尽可能公开,价格更是公道。
独孤刑三个字就像是一块活招牌,多少人来紫金医馆看病,都是冲着他来的。
说白了,他的人品有目共睹,确实做不出威胁一个寡妇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刚刚还在叫嚣的一些群众自惭形秽的低下头,没了声音。
偏偏那女人又开始发作,“你说什么?你还想验尸?验尸可是要动刀子,剖肚子挖心肝的!”
“谁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男人都死了,难道你们还要将他粉碎,挫骨扬灰吗?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你们这些郎中还是人吗?!”
“哪怕是死,我都不会同意你们动我男人一下,除非你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女人见识不对,开始有些胡搅蛮缠。
独孤刑说让她出示一下有问题的药方,再对一下死者的症状,她拒不配合。
众人都没想太多,只以为她刚失去了丈夫,悲痛过度,警惕心太重,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转过头来,又窃窃私语的质疑医馆是不是想推卸责任,在这找茬。
局面顿时陷入僵持,天知道独孤刑现在有多无力,多煎熬。
温今宜正思考着女人身上的问题,突然感觉袖子被拉了一下,侧目撞入祈砚舟深邃的黑瞳之中。
只见大反派没吭声,凤眸余光流转,暗示她注意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