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一个稍显年迈,眼中略有几分威严,不过更多的是贪婪和阴险。
祈砚舟一眼认出,领头的那人是无南村的里正。
而旁边那个跟里正有几分相似的人,估计就是里正的儿子了。
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似的,嚣张纨绔。
祈砚舟眼底的温度赫然降到了冰点,比外面零下的温度更冰冷。
那几人打眼一瞧,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渗人气息的男人,明明神色平淡,却让人无端端不寒而栗。
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连里正都忍不住脚步一顿。
转念想到这是自己的地盘,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对方那么生面孔,一定是今晚进村的流犯。
他一个良民,还是里正,能在一个流犯面前丢了面子?
里正这样想着,腰杆子都挺得更直了。
气焰嚣张的带人走进来,看了祈砚舟几眼,没搭理他。
嘴里一直嚷嚷着,叫刘生铁滚出来。
言语十分粗鄙不看,房间里书婳听到,都气红了脸。
“刘大哥,你别理会他们,有我姐夫在外面守着,他们就算三头六臂,都闯不到里面来!”
“那些人太过分了,难道他们平常也是这样吗?太欺负人了,应该去官府告他们欺压良民!”
刘生铁焦急的心全部牵挂在妻子身上,甚至都没空去听那些人在吵嚷什么。
他只能苦笑一声,“小姑娘,没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那些人都是里正的直系亲戚,平常在村子里横着走习惯了,不过我很少跟他们打交道,更没什么正面冲突。”
突然,温今宜冷不丁说了句,“没有正面冲突,那就是被他们下过黑手,你怕人一分,人欺你十分,你若不反抗,如何能护得住自己,更遑论护住你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刘生铁浑身一僵,紧接着剧烈颤抖起来,激动到嗓子眼好像被掐住,“大夫,你,你说什么?”
“你妻子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再过一会儿,她便能醒过来。”
温今宜掏出一个水囊,往嘴里灌。
刘生铁差点又要跪下,涕泗横流的感谢。
“外面哪来的野狗,在这狗叫什么?听了叫人心烦,能不能全部打出去?”
祈砚舟听到媳妇发话,原本冷漠的脸瞬间遍布戾气,手掌翻飞间,飞刀如同闪电之速飞出,砰的一声嵌入墙里。
而刚刚,里正恰好伸出脚,就要越过门槛进入房间。
但凡他再往前一点点,五根脚指头全部都要被削掉。
霎时间,里正和身后几人冷汗直流,再看向祈砚舟的眼神,俨然充满了畏惧。
祈砚舟冷冷的道,“不怕死,再往前一步。”
“你,你还敢杀了我们不成?”
难怪会被流放!这人也太可怕了!
简直是魔鬼啊!
“你大可以试试。”
他手里眨眼间又出现一把飞刀,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把玩,却不由得叫人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