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陋舍小住两日,我发现的那条路极为艰险,而且时间过去太久,我担心辨不清方向了,明日我先去探探路,找到正确的方向再回来告诉你们。”
“你们是我父子二人的大恩人,我决不能让你们去冒险。”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言辞诚恳。
要不是祈砚舟提醒过,温今宜差点都要信了。
温今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这样,倒是让我们有些过意不去了,医者父母心,人命无贵贱,走不走的出去看我们的运气和实力,让你去冒险,我也良心难安啊。”
莫秋南一脸正色,固执的道,“不,在我这二位恩人最重要,我必须要安安全全的把你们送出去,就当做是我报恩了。”
“否则一别便是永别,日后这份恩情我都还不上了,哪怕入土都无法安心。”
祈砚舟一身朴素的棉服,举手投足间却尽显清贵,“那便有劳了,我们对这里的地形确实不熟悉,四处又充满了危险。”
莫秋南把他们两人安置在小木屋里唯一的一间房间。
他和儿子则是住在大厅里打地铺。
事事都以温今宜和祈砚舟为先。
恨不能把家里所有好东西都端上来招待。
温今宜始终保留一份心眼,吃的喝的都不敢入口,顶多做做样子。
莫秋南却以为他们俩都吃了喝了。
夜幕降临,时不时能听见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狼嚎。
叫人胆战心惊,汗毛竖起。
温今宜却显得有几分兴奋,“那个老头果然有问题,按理说,天堑之下的环境根本不适合草药生长,连植被都没有。”
“他却能找到在外界都格外金贵的金创药,莫求土要不是用了那些金创药,早就死了。”
“说起来,门外那颗枯树我越看越觉得奇怪,修剪的形状很诡异,像是指方向似的?”
祈砚舟翻过身,直接与她面对面。
温今宜感觉脸热乎乎的,刚想撇开眼,便听见大反派说道,“他们的身份不简单,那个男人是个练家子,手上有茧子身上也有其他特征。”
“莫秋南身上有一块令牌,像是大魏皇室护卫队的令牌。”
他只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角,不能准确分辨。
不过十有七八,莫家父子跟大魏皇室有千丝万缕的牵连。
听到这话,温今宜倏地睁大眼睛,漂亮的烟眸如同藏着星辰。
“皇室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偏僻,荒无人烟的地方?”
难道是魏帝的势力?
书里可没写过,辰王在天堑之下还培养了一股势力!
“可能是魏帝。”
话音刚落,祈砚舟突然捂住温今宜的嘴巴,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里。
紧接着闭上眼睛,呼吸匀称,俨然一副睡得正熟的模样。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有一阵迷烟吹了进来。
莫秋南诡异的眼神一闪而过。
等动静消失,祈砚舟松开手,温今宜立马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解刚刚那个迷烟的。”
祈砚舟眼神深邃,“莫秋南出去了,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