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心里多少还有点亲人的情分在。
如今彻底被磨灭了。
宋雅玲终于认清,在宋家,只有她跟宋承业是家人。
宋元良四人都不是人!
最后,在一通打骂过后,宋元良四人气喘吁吁,骂骂咧咧的进入牛棚。
不多时,还把宋承业丢了出来。
看那样子,他们是要彻底将宋雅玲和宋承业排挤在外了。
宋雅玲捂着身上的伤口痛哭。
天空骤然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珠啪嗒啪嗒的落下,冲刷掉她脸上的泪水。
“爹……爹……”
宋雅玲手脚并用的爬过去,试图替宋承业挡住雨水。
见雨势越来越大,她没办法,只好将宋承业搬到前院的长廊下避雨。
牛棚好歹还有个顶和墙壁,能够遮风避雨,长廊空间不大,外头风雨飘摇时不时会打进来。
那一刻,宋雅玲内心无比凄苍悲凉。
最后那一丝丝亲情被磨灭殆尽。
宋雅玲只能无助的挡在宋承业前面,浑身被浇透。
雨水流进伤口里,又刺又疼。
偶有路过的犯人和官差看到这一幕,无不唏嘘。
这一路上宋元良兄弟的无情无义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是苦了宋雅玲一介弱小女流,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爹。
想到这,不少犯人和官差纷纷动起了歪心思。
有犯人走过去时,故意对宋雅玲动手动脚。
官差在一旁看着,不管不顾。
宋雅玲尖叫着厮打着那些犯人,同时感到无比的绝望。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着,如果她和爹一起死了,或许真的能得到解脱吧。
“滚!”
宋雅玲突然暴吼一声,像疯了一样站起来,一只手紧紧抓着一副,另一只手里出现了尖锐的利器。
不知从哪捡来的铁块,边缘锋利,她徒手抓着,手心全是血。
有一个想揩油的犯人被划破了脸,摸到血那一刻尖叫起来。
其他犯人被震慑到。
紧接着恼羞成怒,“臭娘们,我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乖乖从了我们,以后路上我们还能照应你,但你要是敢反抗,休怪我们兄弟几个没有怜香惜玉了!”
宋雅玲紧绷着脸,感觉不到手心的痛,“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这幅贞\洁烈女的姿态,更勾的几人心痒痒,尤其一旁的官差脸色都变了几分。
官差刚想装模作样的呵斥几个犯人。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砰砰砰——
温今宜手持巨大的烧火棍,冷着脸用力的捶打几个畜生的后脑勺。
一下比一下用力,仿佛要生生将他们脑袋开瓢。
“什么东西,欺软怕硬的窝囊废,有种的站起来,跟我碰一碰!”
官差看到她动手,急的大吼,“温家的,给我住手!身为流犯,动手伤人,你想罪加一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