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宜睁开眼,悄悄打量祈砚舟和其他人的脸,看他们都熟睡过去。
她起身悄悄进入空间。
刚消失没多久,祈砚舟从睡梦中睁开眼。
清亮的黑眸中盘踞着复杂惊诧的神色。
如果他没感觉错,刚刚温今宜的气息是突然消失了吧?
这个女人,到底还是温今宜吗?
该不会是什么鬼怪吧?
祈砚舟眼中有波涛翻涌,他闭了闭眼,仔细回想最近一段时间两人相处的各种细节。
不管是日常还是别的,如今的温今宜都跟从前那个人迥然不同,天差地别。
他几乎可以确定,温今宜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令世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鬼怪附身?还是借尸还魂?
微弱的光线里,男人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嗜血魅惑的弧度,像一朵吸食血液盛开的花,美艳又危险。
祈砚舟只觉得,这一切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对温今宜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伴随着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情感。
片刻后,他合上眼继续休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温今宜才从空间里出来。
兰素草格外娇弱珍贵,提取药物的过程也很复杂。
她要小心又谨慎,毕竟就这么一小株,万一毁了,祈砚舟可就真的没救了。
另外她还留下了兰素草的根部,打算想办法种起来。
如果能培育出来,那她以后可发就发达了。
如此珍稀的药材,外面千金难求。
温今宜蹑手蹑脚的躺回原来的位置上,伸出手在祈砚舟的眼皮上晃了晃。
确定他没有醒过来,才完全松了口气。
……
宋家人遭了那么大的罪,根本睡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
石在人也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把人当骡子使唤,刚从木桩子上放下来,就把他们赶去打水洗衣服。
好在如今是炎炎夏日,井里的水冰凉却不刺骨,没那么痛苦。
可是那么多,堆成小山一样的衣物,又丑又脏,尤其是陈家的那一堆,简直令人绝望。
宋元良觉得,他们就算洗断手,都洗不完。
奈何一旁有官差盯着,别说偷懒,他们连抱怨都不敢。
赵氏双手疼的要死,却还要咬着牙强撑,泪水啪嗒啪嗒的砸入盆里。
这一刻她无比的后悔,后悔去招惹温今宜,后悔散播那些谣言。
如果不是她犯贱自找,哪里要受今天的罪?
“哭哭哭,你个蠢货还有脸哭?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遭这个罪?”宋元良差点没忍住要揍赵氏。
赵氏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委屈难过都快溢出来了,“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刘氏忿忿道,“大哥,凭什么我们几个人又要挨打,又要洗衣服?宋雅玲呢?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都没露过面,一点都没被波及到,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包药粉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