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言登时火冒三丈,挡在温今宜面前,温婉娇弱的外表下渗出骇人的怒意。
宋姝言第一次牙尖嘴利的把陈父陈母怼得颜面扫地。
这是她第一次露出锋芒,像只老母鸡一样,保护着温今宜。
把人赶跑之后,宋姝言喘着粗气,娇美的脸蛋都气得通红。
谢婉宁微微惊讶,毕竟第一次见到宋姝言那么硬气彪悍。
“阿扶,阿宁,你们说我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凶了?你爹他们看到,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的我?”宋姝言后知后觉的羞愧。
温今宜中气十足道,“怎么会?娘你刚刚简直是英姿飒爽,如同女中豪杰,气势大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爹爹在你面前,估计气势都要被你比下去许多。”
谢婉宁煞有介事的郑重附和,“娘,阿扶说的没错,从前你就是性子太软,谁都敢欺负你,如今形势不同,你只有凶恶一些,才能震慑住小人,爹和夫君、二弟要是知道,肯定会为你骄傲。”
闻言,宋姝言才放心,转身把采的草药拿出来摘,“阿扶,你看看我们采的草药都没出错吧?”
“淋了几天雨,要是不喝点驱寒的药,回头我们都要生病了。”
她和谢婉宁都想替温今宜分担一些,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便提出采药熬驱寒汤药。
谢婉宁认了几种可以外敷的草药,也采了一堆,准备研磨给温今宜使用。
温今宜感到温暖,“娘,大嫂,你们不用那么自责担心,我好得很,其实我一点伤都没有,你们看这是什么?”
她小心掀开上衣一脚,露出里面银色的软甲。
宋姝言伸手摸了摸,不可置信道,“你竟穿了软甲在里面?”
谢婉宁忍不住欣喜,“这么说来,阿扶你今天把独眼五等官差都骗了过去?”
“那地上那么多血水是怎么回事?”
“大嫂,娘,那是我之前存的一些鸡血和猪血,用来伪装的,省的遭人怀疑。”温今宜故作轻松道,“看来我的伪装很成功,你们都没发现。”
宋姝言喜极而泣,娇嗔的拍了她两下。
温今宜又问道,“你们看到祈砚舟了吗?好像吃完饭,就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谢婉宁微微蹙眉,一边回想一边道,“今晚他都没吃多少饭,一副阴郁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他那模样,我还有点害怕,不知道上哪去了。”
宋姝言不免有些担忧,“外头下着雨,又有那么多犯人和官差盯着,他身上还有伤,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们去找找。”
温今宜站起来,撂开油布,“我去,你们好好歇着。”
脑海中忽然响起祈砚舟坚定的话语:我会替你报仇。
顿时呼吸一滞,“不是,那家伙不会傻到去暗杀独眼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