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姐妹，在家里打闹出丑就算了，竟然闹到张家。
明日早朝，朝臣怎么看他！
连女儿都教导不好，还如何执掌一部，工部尚书之位，他还坐得上去吗？
顾远山眼神发狠。
不管如何，这回他一定要给顾清歌教训！
她放肆过头了！
月落跑来，禀告道：“老爷，夫人，二小姐醒了！”
唐雨柔提着裙摆，毫无仪态地跑进去，顾远山紧随其后。
唐雨柔还没来得及心疼女儿，就听顾远山质问道：“歌儿，你跟爹说，顾清芷害你昏迷，是与不是！”
顾清歌大脑昏沉，唐雨柔坐下来，稍稍用力，摁住女儿的手臂。
顾清歌立马起身，拉住顾远山胳膊哭诉：“爹爹，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丢了大脸，女儿没法活了！”
顾清歌铆足劲儿，往床柱上撞，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唐雨柔一边哭天抹泪地拦，一边回头，脸上也淌下眼泪：“老爷，清儿是你女儿，歌儿也是，您不能寒了歌儿的心啊！”
顾远山扬起手臂，大手一挥，“夫人，今日张家的事，我自有判断，你照顾好歌儿！”
顾远山出去，唐雨柔安抚女儿几句，也跟出去。
上次就是因为顾远山，她才没能教训那贱蹄子，顾清芷连番欺辱她的歌儿，今日，顾清芷定要付出代价。
顾远山刚坐好，就发现唐雨柔跟出来。
恰好连翘带人来，他只微微皱眉，就睥向端正行礼的顾清芷。
顾清芷的礼仪没得挑，颔首屈腰，手臂端于小腹前，“见过爹爹，见过夫人。”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顾远山冷哼。
“爹爹，可是因朝堂之事窝火，清儿不懂政事，爹爹若气恼，尽管骂清儿两句，清儿愿意为爹爹分忧。”顾清芷颔首低眉，端的是乖巧惹人疼。
到嘴边的骂言，顾远山愣是憋了回去。
唐雨柔生怕顾远山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赶紧接上：“清儿，你照实说，歌儿跟你一同去张家，怎的她被人抬了回来？”
顾清芷微微抿唇，垂头道：“夫人，清儿——清儿不知。”
“你不知道？”唐雨柔失声尖叫。
顾远山瞥她，她才意识到失态，端正身子，冷声道：“清儿，你若说实话，我跟你爹不会重罚你，但若你满口谎言，谁都救不了你！”
唐雨柔声音威慑，满目威严。
可顾清芷并非胆小怯懦之人，她仰头，迎上唐雨柔的目光：“夫人，在张家门口，歌儿就与我分开了，我真的不知。”
“歌儿没领你进去？”顾远山声音拔高几度，并同时转向唐雨柔。
顾清芷的说辞可跟她不一样。
唐雨柔也愣住。
“顾清芷，你还要骗人，就是你往我茶杯里下药，害得我课上昏迷出丑，还被其余贵女笑话，爹爹，你给歌儿做主啊！”顾清歌从里间跑出来，衣衫不整。
在顾远山发怒前，唐雨柔对着伺候的婢女吼道：“还不快给小姐披上衣裳，小姐还病着，冻坏了，仔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