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手上都是血污,本打算去清洗一番,却冷不丁听到男人的问题,她皱眉看了他一眼,“王爷,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们的交易再加一条,不得过问对方的秘密。】
萧墨栩想起这句话,脸色微微一沉。
他确实不想探听苏棠的秘密,但他实在想不通,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尚书府嫡女,怎么会习得如此冷门的医术,于是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没想到她就像块铁板,油盐不进,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不过萧墨栩也不是不守信的人,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不会再逼问,冷笑了一声,便收回视线,按着轮椅的开关离开了原地。
云浅也就没当回事,收拾了一下现场,也转身走了。
回到房里,她让翡翠拿了纸笔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不少字。
翡翠以为她在给人写信,神色有些古怪。
她记得王妃从未给人写过信,今日怎的如此反常?
不过转念一想,王妃都能给人接生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说起来,王妃这两日实在是太奇怪了,突然变得好厉害,又好善良好温柔,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翡翠正天马行空的想着,忽然听到云浅的声音响起,“把这张药方拿给王爷,告诉他,等他找齐上面的药材,我就能给他治病了。”
翡翠一愣,然后急忙点头接过药方。
云浅迟疑了一下,也起身朝外走去。
她想去看看砚儿。
昨日第一眼见到砚儿的时候,她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她以为是因为她经历了丧子之痛,对所有的孩子都会如此,可是刚才给钱婶接生的时候,她真的很为钱婶高兴,乍一见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心里也十分动容和欣喜——但也仅限于此了。
好像对她而言,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患,看到他们母子平安,她便有着作为医者的欣慰,却没有见到砚儿的时候那种母爱泛滥的感觉。
好生奇怪。
………
萧墨栩刚收到翡翠送来的药方,镜修就从外面回来了。
“王爷,属下有一事相求!”
镜修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萧墨栩难得见他这么认真,凤眸微眯,“说。”
镜修一脸认真,“王妃医术高明,属下想私下找王妃请教今日的剖腹取子之术,不知王爷可否应允?”
刚才他也在帘帐内,是亲眼看着王妃把孩子取出来的,对王妃的医术实在震惊又钦佩,恨不能当场和王妃学习一番。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自然不好提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请求,而现在事情结束了,他一个外男要想单独接触王妃,肯定要先和王爷报备。
萧墨栩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镜修这个人十分高傲,就连宫里的太医也不放在眼里,如今竟对苏棠赞不绝口,甚至要向她“学习”?
“本王可以应允你,不过她肯不肯教你,就要看你自己了。”
“多谢王爷!”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去替本王办一件事。”萧墨栩把刚才翡翠带来的信纸递给他,“找齐纸上的药材。”
镜修连忙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纸上共写了八味药材,有五味是花大价钱能买到的,还有三味却十分特殊,怕是不好找。
“王爷要这么多珍稀药材作甚?”他奇怪道。
“苏棠说,她能替本王解毒,治好本王的腿。”
话音刚落,镜修明显一惊。
解毒,治腿?
这可是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