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是把我整怕了,至今都不想婚配。一屋子的女人是非不止,从早吵到晚。他中风,也都是这帮姨太太们弄的,不怕你笑话。就是这五姨太太哄着他吃逍遥丸,结果在三太太的床上发了病,瘫得屎尿都不能自理。白小姐,你说他活该,话是没错的,但是他是我的父亲,我能怎么办呢。”
只能帮着填平他以前造的孽,而头疼不已。
白舒童听了,缓缓点了头。
别的有福之家,是前人种树后人享荫蔽,吴家却是相反的,到处是破败的迹象,就连他们坐的这个厅堂,雕花的石膏天花板都掉下来一块了,却也不补,手上茶盏掉了颜色,茶托还缺了角,哪哪都是硬撑的虚假富贵。
不由得,她就想,既然这么痛恨父亲,可这寿宴却摆那么大,同钱庄借的钱,听人说吴伯雄是拿去投资了砂糖厂,一时半会儿肯定收不来利。
连摆两天奢靡宴席,大张旗鼓,是做什么。
他明明是会打算的人啊。
等候的时间,白舒童疑问四起,吴伯雄一笔一画还写得慢悠悠的,抬头问她,“这需要律师公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