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沉浸。
一时间过了时。
顾承璟带起她,轻捏了她腿边,说,“回房间。”
“好。”
骤雨初歇,房间里银白月光照着,床帏也轻轻飘着,地上湿漉漉的痕迹还在,叠着三四件衣服,厚的薄的,外的里的,男的女的,混在了一起。
床上被子掉在铜柱边,乱得没了四角。
顾承璟抱起白舒童,到了沙发边,他揉着白舒童的腿,又揉着她的腰,缓着她说疼的地方,白舒童没骨头,像小蛇,靠在他怀里,还在薄息里找意识。
他一捏,她就倒嘶一口气。
“是这里吗?”
“不是。”
他手指了很多地方,她应着,几乎是每一处都酸,但又有一处特别疼,顾承璟帮她找着,按在了小腿筋上。
白舒童拧了眉心,密汗又出来了,忍着说,“就是这里,疼。”
顾承璟低头安慰,手揉得很轻,也揿亮了一盏琉璃灯,帮她看了眼,没有瘀痕,他掌心覆盖,揉着。
肩边嘤嘤,软手捶了他胸膛,白舒童看了眼他揉的位置,泪花更快落下,怪怨道,“你分明故意,刚刚叫你不要抬那么高,抽筋了,还用力。都怪你,怪你。”
顾承璟轻吻了她出汗的鼻尖,受着娇嗔,心软软的,莞尔说,“怪我。下次绝对轻,绝对注意,也不折腾你了,这样揉,好些吗?”
手在腿背处揉着,缓着她的不适。
按了许久。
才缓和了。
怀里人也才渐渐收了眼泪,一张粉脸又是稀里哗啦的,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万分,她抽泣靠着,没说话,捏着拳,似乎同他生气着,不想说话。
“还哪里疼?”
她嘟嘴,应,“都疼。”
怎么还会疼呢,顾承璟想想方才是咬了她背脊,但是两人平时亲昵一向如此,应该也不至于疼成这样,他也不知道她哪里还疼,就每一处都问了下,她便低头不回答了。
“你用力咬回我,消消气。”
“不要。”
“那骂骂我?”
她骂过混蛋、坏蛋、流氓,一点用也没有,白舒童摇头,说,“也不要。”
倏地,她仰脸,杏眼蹙起,问,“你是不是很舒服。”
顾承璟挑了下眉,莞尔笑了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白舒童似乎更气了,先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脸低下,额头靠在他肩上,又像是丧气。
这反应
支起她的脸,顾承璟顿了下,说,“吃味了?”
这过往的事,不是说消就能消的。
要是知道会碰见她,那之前,他兴许多少都收敛些。
而白舒童拍掉他的手,继续回靠着,其实也并不是这个原因,腮帮子鼓鼓,说,“没有。”
顾承璟以为她累坏了,便拍拍她肩背,哄说,“怎么了,我让人煮点你爱喝的红豆粥水,补补气,你还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
白舒童偷偷吸了鼻子,才应了,“还想吃鲜花丝绒蛋糕。”
“好。”
这会儿,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什么都依着。
抱着她温存会儿,顾承璟轻拉过她素足,将新的衣物一件件地套回去,捋顺了她的头发,哄了一会儿,让她在沙发边小睡,又给她盖了件小毯子。
也在她额间亲了亲,安排妥帖了,才走出去。
外头听差的下人应声而进,得了吩咐后,收拾了房间,又领了备宵夜的吩咐。
使女捧着一床沾湿的被褥。
余光里见着侧卧在红沙发歇息的白小姐,她似乎很累,长发散在肩头,背影旖旎,一双绣珠拖鞋掉了一只,也浑然不觉。他们意识到什么,使女们面色带红,一进房间,其实也闻到了股浓烈的麝香气,一下子也明白了,他们相视而笑,赶紧捧着被褥出门。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