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要怯,调调皮皮地,趁着他没圈住她,就从盥洗台上下来,手轻拂过琉璃台,说着,“你猜猜。”
眉眼弯弯,笑着要出盥洗室去。
不给她这么敷衍,顾承璟比她还快,抱起来,抵扣在墙边,在她悬空错愕下,就吻了她,捏了她的腰边,让她软得跑不了,只能往他怀里靠。
他刚刚洗漱过,嘴里都是薄荷味道,清清凉凉的,占满了她的口腔和心神。
熟悉的霸道,让白舒童也想不起其他人。
喘息几许,被碾压着,舌尖绕着,满是他的味道,白舒童捧着他的脸,酒窝深深。
她好好地求饶,“想了的,怎么会不想你,如果不想,我就不来云南了。你可真坏,所有人,你都细无巨细好好交代了一番,还给他们写了很长的一封信,而我,一个字没有。你还要让大哥送我出国去,你把我安排得那么好,却不给我一句话。”
想起前年,那种空落无助的心情又袭来,一片荒原般的空寂,白舒童湿漉了眼眶,看着面前人,手捏紧着他的衣衫,“我多怕,现在同你就是一场梦,你就是真不在了。”
混着眼泪,吻里带着咸甜味,顾承璟轻咬了她脸颊,轻吻到她眼边,“我在的,只是担心你怕我,所以想等去了南京,再同你好好说明。”
他停下,看着被吻得脸红,又哭得鼻子边都红的人,手摩挲她眼角笑说,“哪知,我们的童童,现在那么聪明,一点都瞒不过。”
白舒童脸靠在他肩边,一抽一抽的,说起之前伤心得不行。
顾承璟抱着,手揉着她的薄背。
带着她坐到了沙发边去。
人依旧在肩边靠着,他擦掉她的泪痕,说,“所以你是气我,才来的。”
白舒童点头,咬唇,“可不是嘛。”杏眼有气,立了身子,“陈灿说你放我自由,我要听你亲口说了。你现在说吧,我也能解脱了。”
顾承璟摇头,为难,也微哑然,“说不了。”
白舒童眉心拧起,眼泪簌簌,像水做的瓷娃娃,“你同别人可以交代,怎么对我说不了。”
顾承璟拉她到怀里,一颗心被酸软着,诚实以告,“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你是又想像之前那样锁住我了吗?”
“是。”
只是,是用另一种方式。
白舒童愣怔。
他垂眸,温笑着看着一会儿功夫就哭得湿漉漉的人,支了她脸颊,摇摇她,拿纸巾擦拭着,“哪里来的一只小花猫,等会儿要同孙宁他们吃午饭,这样出去,都得说我欺负你了吧。”
白舒童回过神,拿了纸巾擦鼻涕,“就说我被你气饱了,吃不下。你自己去。”
“可孙作芳将军要看看他干儿媳妇。”
“我又不是。”
“那孙宁叫你小嫂子,你应?”
“你!”
白舒童脸又绯了起来,作势要打顾承璟,谁让他老是将一些似真非真的玩笑话挂在嘴边,让她心七上八下的,她哭才停,羞赧都下不去,同面前人也说不了理。
她要从他腿边下去。
手却被拉着,又迎了热息。
黑瞳狡黠又含笑地看着她,气息温温,“羞什么?”
“我没有”
“那就大大方方同我一起出席,让他们见见我的顾太太。”
“你总不讲理,我们没有成婚的。”
“那我们尽快回南京去。”
“要回去了吗?”
“舍不得?”
“有些。”
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了。
顾承璟看出了她的不舍,安慰,“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我带你来。”
“嗯。”
气息缓缓平静,顾承璟靠近,将她扣在了沙发座上,嘴边轻轻慢慢同步,也逐渐吻得纷乱,房间里是模糊而又密密的水声,分不清你我,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