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翻译也停了下来。
三个人的表情都无法言说,互相看了对方,停了好半响。
阿英婶见停顿就问,怎么了。
很是心焦。
小方看向阿布,无法对等待了六十多年的人说半句残忍的话,提议,“你就同阿英婶说,他碰上了个好人救助了他,就行。”
阿布叹了气,也是如此打算,因为说谎而不敢看阿英婶的眼,只麻木地重新和阿英婶翻译,但是这种磨人的停顿,让阿英婶以为是不好的消息,心都提了起来,她也一直和阿布强调。
“我没事的,等了那么多年了,无论是他安安稳稳活下来,还是已经过世,我都能接受的。”
“我年纪都那么大了,经过那么多风雨,有什么事情会看不开呢。”
更何况,在这七十多年的岁月里,她早已经做了无数次他已经不在人世才不回来的心理建设,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
“后来的爸爸和妈妈一起开了间洗衣店,日子也逐渐安稳,爸爸有尝试要回中国,也试着托回去的工友打探家里消息,但是他身体原因不能上渡船远行长达百天,后来又有了我们......而那些回了国的人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去总是没了影,也从没回信。爸爸经常徘徊在邮局等着信,就这么过了一年又一年,到了父亲十年前去世了,信都没来,他也一直没有了结这个心愿,接不到他口中的阿英阿姨。所以,我们很高兴也很惊喜在他的忌日前,收到了你们的来信,我们会带到公墓上给他,爸爸在天堂收到回信肯定会高兴,也愿上帝保佑我们远方的亲人——阿英阿姨。如果可以,希望还能收到你们的回信,我们也想知道关于爸爸过往的一切。如果可行,我们也想到神秘的东方去,寻找我们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