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不住了,喊了好几声的驾,在山间野道上奔走。
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穿过林子,都是密密匝匝雨拍叶的声响,视野一开阔,能瞧见沿着山体叠建的土黄屋子,绕着薄薄飘着的雨雾,再上个斜坡就是村寨口了。
村口已经有防备,三四个人在门口摆放着木路障,拦他们下来,两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肩上扛着毛瑟枪,已经在站岗,上前来查他们的身份。
“阿布家的。”
村寨小,认得他们,一下子也放行了。
马蹄高扬起,又小跑了一段,彻底刹停在了梧桐树下,马儿气喘吁吁地喷着热气,阿英婶还在村口,一如既往地等着邮差使。
白舒童他们从马上下来,奔了过来,停在她面前。
阿英婶仿佛早有预知,不流利地说着国语,问,“信?”
小方把信拿了出来,放在了她手上,点着头,又寻思着,自己的彝族语言还不足以能和老一辈的人交流,就又赶紧跑回家找阿布来。
阿布今日也早早从工厂回来了,人正也在。
被小方火急火燎地拉出了院子,连门都没关上,就来了阿英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