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声喊,“舒童妹子,快上来。”
白舒童不知道他来了,眼瞳亮了,挥摆了手,不看彝族老师父处理肉片了,上了二楼平台,见着许久不见的人,笑喊了声,“明哥。”
“这身衣服是谁给你做的呀。”见着白舒童一身的彝族服饰,他笑问。
“衣服是村口的阿英婶做的,银饰是阿布给的,这个荷包挂饰是阿斯妹妹做的。集了百家长,是不是很好看。”
“如果不说,这哪里知道你是个城里姑娘了,的确好看。”
白舒童被他转圈打量着,笑意盈盈。
马先明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走山进林的,依旧还是晒得黑黝黝,去哪里也依旧当自己家。他拉过自家妹子,摆了张小竹凳,拍拍,招呼她坐在身边。
同她敬了酒,说起在外头的所见所闻。
在村寨里消息有些闭塞也无报纸,白舒童落坐在旁,听得津津有味的。
夕阳坠入地平线的时候,小方他们也从工厂里回来了,人多了起来,围坐得热热闹闹的。连阿普姐姐家的黄狗都蹲在了旁边,吐着舌头,加入了他们的阵列。
肉烤了一阵,香脆出炉。
顾承璟扶着风湿痛的老师父上了平台,见着位置只剩小方身旁,便过去坐下。
入了座,才发现视线正对着白舒童和马先明。
两人低头近靠,在看着白舒童手上工厂新做出来的香膏样品,也对照着小册子看着宣传语,试用着。
马先明一个粗汉子没用过香膏,下手重了,从瓶子里挖了一节手指粗的膏体出来,用不完了,只能和白舒童分。
两人指尖接触掌心,搓手动作几乎同步。
又互闻了涂完后手背上的香气,讨论着广告册子上的字眼。
他们因为挨得近,脚边有时还都会碰到对方。
旁若无人。
顾承璟小刀刮着金灿带脆的猪皮,放入了老师父的碗里。
老师父在旁边叫,“阿白。”
他才转头,“叫我?”
老师父说,“阿白,叫你好几声了都没应。你是不爱吃这烤猪皮吗?怎么净都往我碗里放。”
闻言,顾承璟才停了手,才见桌子上老师父的碗里满满当当的,猪肉已经漫出了碗面。他手上的那块正准备再切,听了,小刀只插了进嫩肉里,未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