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青帮,他什么时候才能有现在在南洋给他们置办房子,又安排后路的能力,又何谈什么安稳的生活。
蓝色眼睛看着外头雾蒙蒙的南京,不由得握紧了手臂,在木窗上,重重地垂了下。
他转头跟童心强调,就怕她生什么风波来,“童童是在我手上弄丢的,是在我面前,被白家人拖进了巡捕房的。去上海的时候,我在船上对她的承诺,一句都没兑现,就算是她不想走,也得当着我的面说。”
白舒童被扣上手铐喊他救命的那场面,每次午夜梦回,总能让他惊醒。
怎么能一张纸条就打发他走。
他在上海能喘过来这口气,也是她帮的,绝不能就这么放她在这里孤援无助。
“你尽管走,我去找她。”
于是,从床底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勃朗宁,他别在了腰背后,拿走了童心给的戏票。
又从楼下招呼了一帮亡命徒,去往了首都大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