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推波助澜给鼓励了。
而且吴妈妈也绕过桌边来旁侧提醒。
她是拖都不能拖,也不能当没看见没听见了。于是她用手绢擦了擦嘴边,轻盈地站了起来,笑,也公式化地说,“顾三哥哥,我肯定得送你啊。等等我。”
而送了出去,在吉普车旁,她站着,他着了吉普车的发动机,手搭在了方向盘上,目光微落在她今日没有浓妆艳抹的鹅蛋脸盘上,问,“一晚上没睡,这么无精打采?”
她眼下有淡淡的青圈,说话的时候都略有气无力。
小白兔哪止吓坏了,是忐忑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可怎么办。
却是让人不由得更想欺负了
白舒童垂着眼眸,又抬了长睫看向他,轻应,“天气越来越热了,屋里有小虫子,被吓得没睡好觉。”
“是吗?那我晚上去帮你瞧瞧?”
“不不不,吴妈妈会帮着看的。这小事,哪用顾三哥哥操心啊。”
她赶紧摆手拒绝。
实际是,她后半夜酒醒,记起他喊了她童童,她吓得一整晚都没能好好地睡觉,就怕第二天早上他又追问。
吴妈妈那,她一句都不敢提。
没人知道她同顾承璟在邱宁、在广州城、在上海时发生的事。她吃着早餐,忐忑着,已经做好了坐以待毙的准备,而他老半天都没有再提,甚至也没有再叫她童童。
她抬了眼眸,看着眼前人,扒拉在了他敞篷的吉普车门上。
趁机大胆地问,“顾三哥哥,昨天晚上,我喝了不少,应该没说什么胡话吧?”
一张素白无暇的脸凑近,顾承璟黑瞳微蹙,反而吊儿郎当地反问,“什么胡话?你提示提示?”
“如果没有,那就没有。”
顾承璟看着车边狐狸一样的娇俏人,有点后悔,当初教唆她对人不要实诚,现在是在上海被渲染了一番后,一点也没有拿真心来待人。
谎言还用到了他身上。
他轻勾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捏了她脸颊,像是惩罚似的,用力,轻悬,在上头留下了自己的红印子,满意了,然后才踩了油门,出了公馆。
干嘛呢。
被吓了一晚上的白舒童揉着被掐的脸蛋,想着既然没有听见什么胡话,怎么要捏她的脸,还捏得那么疼。她慢慢地看着车出了顾公馆铁门,才有惊无险地回了屋里,打算回二楼房里补眠。
吴妈妈吃完早餐上屋,翻昨天的日记,竟然是一片空白,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挖了起来。
“怎么一天比一天还偷懒了,这一个字都没写,还睡?”
“怎么睡得着,事都没成,昨天一晚上和顾三在船舱里,那么大好的时机竟然什么也没做。这等曼露小姐来了,你能不能成事的呀。”
日记是留日后给白曼露看的,得事无巨细地写上,晚一会儿都可能将事情给记差了。而且白舒童昨天后半还醉了,能不能记完整都是个问题,吴妈塞了日记本到她手里,复述她醉酒后的小细节,要求她也一并写上。
“好,我现在就写。我找个地方写。”
白舒童从被窝里钻出来,打着哈欠,应承着写,寻着缝隙,就去了书房。
她打算偷偷在里间的红绒沙发里补眠。
有几次考试,她都在这里看书,没人打扰。
她斜靠在上头,太阳暖洋洋地斜进来,从窗外照在她的脚面,脚上已经是新的鞋子,是昨晚顾承璟给的,白色漆面,隐隐反着光。
合脚,尺寸分毫也不差。
“他是怎么知道尺寸的,看一眼就知道了?鞋码在脚底,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