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着,直说把人孩子吓成这样子,还说我家李景和挺好的,秋晓你怎么就怕成了这样。
“我,我哪里怕他了。”
张秋晓的确怕李景和,是看见李景和脚步都要愣怔得走不动道的程度,可这个愣怔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几分观察。
往往是看着一身哔叽蓝衫的人背着书包从巷子里走过,她坐在二楼屋里练着书法,支板着身体,从窗户望下去,看着背影总能看入了眼,而歪了笔墨。
更别说等李景和转了头,望向二楼,她就得快速避开,怕得连墨汁盒都打翻了。
心跳直逼耳门,打鼓般不受控。
青梅竹马,又邻里邻舍,她的喜欢细水长流,又理所当然。
给白舒童说的秘密,李景和失了踪影之后,才念想变了味,时间都说少了。
“我们找李景和。”
李景和给白舒童的住所是校舍的地址,她们两人沿着湛恩大道走,路过树高阴茂,穿过了红瓦红砖哥特风格的建筑。
这里充满着浪漫的古典氛围,也是孕育过新月派诗人的地方,有一股的诗情画意。
“他不在。”
但是却没有给张秋晓的思念带来点希望。
“什么时候回来?”
“算了,童童,别问了。景和哥应该是真的如他所说很忙,我们还是回去吧。等他来找我们。”
在楼下看守的大爷背上插着一把大团扇,拿下来扇了扇,扑着风,同面前的两个女学生说李景和都有好几天不在校舍了。
白舒童,“他在忙什么呀,怎么开了学,却也不在学校。”
“那可不知道。”
找人无果,下午还有戏剧社的募捐活动,她们只好讪讪地来了文娱中心。
却在了大门口,碰见了在校舍里找不到的人。
李景和开车送了白曼露过来戏剧社找朋友,因着中午去了西餐厅吃饭,卖酒的女郎同李景和多说了一句话,白曼露觉得被冷落,这会儿耍脾气,自己一个人进了去。
落着他一个人站在车旁,低着头抽着烟,等着。
白舒童拉着张秋晓,两人雀跃地到他面前。李景和见到了来到面前的两人也诧异,挺立了原本倚靠着的身子,“你们怎么在这?”
“秋晓是戏剧社的成员,我是来摆摊子的。”
他听了,黑瞳隐隐冷厉,手上的烟都来不及注意,被落下的灰烫了一把,掌面上出了个红色的印子。
“景和,你没事吧?”
张秋晓见了,拿了黄帕子出来,帮他拍走了上头的白灰。
李景和不着痕迹地咽下焦躁,“没”翻转了掌面,他眸色一转,让手中的烟直接顺着秋晓的手帕子拂动而掉。
这下子烟着实地烫了掌面,又碰灼了他的衬衫,黑了一圈。
张秋晓说,“对不起,对不起。”
温静的声音含着包容,李景和说,“没事,只是这样我就得回去换身衣服了,今天约了个老板谈事,这样去,不太体面,你们能帮我去路口喊个车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