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弘元帝和梅太后的棺椁一同下葬。
第七日,登基典礼和封后大典一同举行。
新帝登基,钦封皇后,红妆铺了百里,举国同庆,共睹繁荣盛况。
天还未亮,南灼华就被一众宫人叫起来梳妆打扮,今日她作为被册封的皇后,不可怠慢。
但今日给南灼华梳妆绾发的,不是那群宫人,而是顾织锦。
她以前都说过,等南灼华出嫁了,她要为她亲自绾发,那时还患有心疾的她,觉得不可能等到这一天,但她很幸运的等到了。
大早上,顾织锦不辞辛苦,挺着大肚子来为南灼华梳妆。
与其说今日是云染月登基和南灼华封后的大典,不如说是两人的成亲之日。
皇上和皇后这两个身份,他俩都不看重,他俩在意的是,今日过后,他们就成了夫妻。
南灼华本来生的就美,不用浓妆艳抹,薄施一层粉黛就行。
顾织锦手巧,绾发不再话下,繁琐复杂的发髻很快完成,最后给南灼华戴上皇后专属的凤吟钗。
等忙完后,顾织锦挺着大肚子,累得额头冒着细汗,南灼华忙叫觅言扶着她坐下,又让雾语给她熬些补药。
菱花铜镜里,南灼华那张脸美的不可方物,顾织锦坐在身边,温柔轻拂她耳边的碎发,既欣慰又高兴:“终于等到小妹出嫁的这一天了。”
她从司夜口中得知南灼华和云染月的浮生往事,南灼华算是活了两世,才和云染月修来姻缘。
顾织锦也时常感叹两人的不易,如今终于修成正果,真心为他们高兴。
她送上祝福:“祝愿你和皇上能白头偕老,长相厮守。”
“多谢姐姐,我们会的,”南灼华含笑。
这心愿,也是她小时候就期盼的。
要和月牙儿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辰时,吉时到,南灼华身穿大红凤袍,裙摆金线绣着的凤凰曳地逶迤两米,雍容贵气。
她本身平日里就爱穿红裙,这艳丽无双的凤袍,像是为她量身制作,更衬托出她的肆意张扬。
出了大殿,云染月正在此候着。
他今日没有穿雪衣,也没有穿皇上的明黄龙袍,而是一袭红衣。
这是云染月平生以来,除了雪色衣衫外,第一次穿其他颜色的衣服,这是为他的姑娘穿的。
在云染月眼里,今日不是什么登基典礼,而且娶南灼华为妻的日子。
平日里,云染月穿雪衣,一袭薄凉清冷的姿态,仙绝缥缈,似是站着云端上的谪仙,让人望而却步,不敢亵渎。
穿上红衣的他,冷清禁欲的姿容平添了几分魅色,红尘烟火,在他身上镀了几许。
芸芸众生,他似坠入红尘的仙人。
把他拉下云端入红尘的,是南灼华。
她上前,看着他又添了许多的白发,眼神无措,她轻拂:“怎么又生了这么多白发?”
短短几天,总在一夜之间,他一头青丝都在变成华发。
“乖,没事,”云染月轻轻安慰。
“不,你有事,”南灼华抓住他的手轻颤,泄露出几分惊慌:“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云染月轻轻抱着她,总是不疾不徐的语气哄道:“乖,我们先把典礼完成好不好,今日是我们成亲之日,不要耽误吉时。”
南灼华抬眸凝着他,眼底蓄了惊慌。
他柔声:“乖,听话。”
南灼华妥协了,乖顺的点点头。
在云染月眼里,今天所有事情都不重要,只有他和他的姑娘成亲最重要。
两人携手出了殿门,碰见君挽歌带着碧溪前来。
虽说一会儿典礼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