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随母姓。”
凤遥了然点头,知道他跟燕城没什么感情,想必这名字应该是他母亲云溪起的。
后来两人更熟稔,关系也更亲近一些,云染月对她的态度缓和,不是以往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凤遥每次来冷宫,也会给云染月带酒喝,她酿的酒,云染月也挺喜欢喝。
那日凤遥翻身斜躺在墙上,醉眼醺醺,抬眸看着头顶悬挂的弦月,清辉皎皎,似极了眼前男子冷清的模样。
她道:“我日后唤你月牙儿可好?”
云染月抬眸望她一眼,没拒绝,也没同意。
沉默,凤遥就当做默认。
她又得寸进尺:“我教你酿酒,你唤我师父如何?”
云染月冷清的眸子一抬:“你醉了。”
“那你就当我醉了好了,”凤遥拿着酒坛从墙头下来,晃悠悠的来到云染月面前,双手撑在棋盘上面,倾身凝着坐着的云染月,眼神醉眼迷离:“以后我就唤你‘月牙儿,’你就唤我‘师父。’”
她大手一挥,慷慨大方:“为师这人不拘小节,拜师礼就不用举行了。”
“......”
那晚,凤遥一厢情愿的收了云染月为徒,她这个师父,主要是教酿酒。
而她也说到做到,把酿酒的手艺教给了云染月。
而云染月也从来没唤过她一声“师父,”亦如今世,他从成为南灼华的师父,南灼华也从未唤过也一声“师父,”总是喜欢唤“月牙儿。”
或许是“月牙儿”这个称呼,从前世就已经深入骨髓。
那时候凤遥的性子就很闹,云染月静静的看着她闹。
她借着酒意,在云染月怀里撒欢,还偷走了他的初吻,也偷走了他的心。
后来,云染月问了凤遥一句:“为何会想着教他酿酒?”
凤遥抬头看着缥缈的天空,似玩笑回道:“我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若是等我死后,我这么高超的酿酒手艺得不到传承,多可惜。”
云染月沉默,眉宇间凝着沉色。
他知道,神凰凤女每到生辰那日必须要经历一次凤劫,凤劫的威力很强大,若是没凤丹护体,所有人都承受不住凤劫的一击。
凤遥的凤丹已经被凤鸢抢走,等她十六岁生辰那日,就是她的将死之时。
不知何时,凤遥已经住进了云染月的心里,缠绵的情愫在心底慢慢滋生,或许是那一吻,又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当听到她快要死的时候,云染月的脸色从未有有过的凝重。
也不知是何时,云染月也悄然住进了凤遥的心里,以前的她,对死从来都是无所谓,可遇见云染月后,她竟怕死了。
因为人世间,云染月成了她的留恋。
明明是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却谁也没捅开那层纸,以至于后来,都成了彼此的遗憾。
大晋弘元十二年,也就是六年前。
景儒为了稳住国基,派太子景元昭出使北燕前去和亲。
当年北燕皇室的公主年龄最大的不过十岁左右,不宜和亲,只有凤遥这个被钦封的公主最合适不过。
当年景元昭正值年少,十八岁意气风发,第一次见凤遥,便是一眼倾心。
他忘不了第一次见凤遥的模样,她总是习惯性眉梢微微上挑,眼尾映着三分野三分邪,剩下四分是含在眸子里的狷。
一袭红衣张扬明艳,让景元昭生出了征服欲。
景元昭对她势在必得,为了得到她不惜用十座城池做聘礼,大晋泱泱大国,早有压过北燕的趋势,燕城对这十座城池倒是垂涎的紧,毫不犹豫答应了大晋的联姻。
凤遥对景元昭无感,她性子散漫乖张,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