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司夜回来的消息云染月已经得知,暗自也为他松了一口气。
凌魄更是佩服司夜的毅力,能从虚谷活着回来,还是爱情的力量伟大啊。
他懒懒靠在殿门口的柱子上,抬头望天,心里忧郁的一批。
一想起日后司夜带着娃儿和媳妇儿在他面前晃悠,只觉得牙酸眼酸心酸。
不免仰天长叹一声,他的媳妇儿还在哪浪着呢?
戌时一刻,宫中灯火堂皇,淑仪宫最是寂寥。
淑仪宫仅有的几个宫人在大殿里正忙着,突然全部倒地。
万俟千婉抱着破旧的枕头在寝殿里坐着,她眼神呆滞痴傻,轻轻拍着怀里的枕头,嘴里呢喃碎语,似是在哄着“皇儿”睡觉。
案台上的烛火猛然不停跳跃,寝殿里袭进一阵冷风,万俟千婉眼神依旧呆滞,抱着枕头的双手却暗自用力几分。
骤然,案台上的烛火灭了,一道人影站在万俟千婉面前。
“千婉皇女,真是好久不见啊,我代宣敏女帝来向你问好。”
宣敏女帝,乃是东临女皇,也是万俟千婉的亲姐姐。
男子嗓音幽凉,啧了一声:“看来二十多年没见,千婉皇女过的一点都不好。”
寝殿光线暗淡,有窗外月色和宫灯照映,也能看清眼前男子的面容。
一身暗红衣袍,脸色白的如鬼魅,但五官长的还算俊美。
万俟千婉听到他的声音时,瞳孔深处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她轻拍着怀里的枕头,呆呆痴语:“皇儿乖,快睡觉觉。”
似是因为痴傻,只知道自己的怀里的枕头,万俟千婉对身边的男子没有任何反应。
姬冥站在万俟千婉面前,细长的眼眸凝着她,嗓音幽冷:“当年,祁云濯死后,她的心脏去哪儿了?
“皇儿不怕,快快睡觉,有母妃在,没人敢来欺负你。”
万俟千婉对姬冥的话置若罔闻,一直哄着怀里的“皇儿”睡觉。
姬冥眯眼冷笑,一把掐住万俟千婉的脖子,眸色狠厉:“我倒要看看,千婉皇女是真傻还是装傻!”
万俟千婉被掐住脖子,脸色涨红,张大嘴想要呼吸。
姬冥拿出一个手腕粗细的竹筒,从里面放出一条手指粗细的蜈蚣。
他拿着蜈蚣放在万俟千婉嘴边,笑意阴森:“当初你可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是学医之人,最擅长的,就是用毒。”
手里的蜈蚣在她嘴边轻晃:“这是至毒蜈蚣,它若是爬到你的嘴里,不会让你立马死去,会在你肚子里咬食你的五脏六腑,那可是它最喜欢的食物,一点一点把你的心脏啃完,把你折磨到死。”
万俟千婉眼底几分稍纵即逝的恐慌,手里的枕头瞬间掉地。
“关于祁云濯那颗心的事情,千婉皇女说还是不说?”
姬冥掐着万俟千婉的脖子,迫使她张大嘴,手里的蜈蚣就在她嘴边晃荡。
“啊....不要杀我、祁云濯死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万俟千婉张大嘴用力喊出这句话。
姬冥掐她脖子的手收紧,阴笑森森:“别说你不知道,当初祁云濯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你会不知道她的心被谁挖走了?”
万俟千婉说不话来,只能用力摇着头。
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听不懂姬冥说的话。
姬冥幽幽冷笑:“看来,千婉皇女是真的已经傻了呢,不过没关系,我可是神域医灵世族的尊主,给人看病也很拿手。”
他把蜈蚣放回竹筒,吹了一声口哨,一条只有几寸长的小蛇从姬冥衣袖里爬出,身体通黑,吐着黑色的信子。
它顺着姬冥掐着万俟千婉脖子的那只手,慢慢爬到她脸上。
万俟千婉眼底的恐慌瞬间遮掩不住,她想闭上嘴,可姬冥的另只手立马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嘴张着。
姬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