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对准自己的箭矢,二当家贪生怕死,真怕云染月一箭射过来。
他用刀架在白倾尘脖子上,色厉内荏,叫嚣:“云染月,左相在我手里,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刀砍了他。”
“要不,试试?”一脸的风轻云淡,云染月手里的弓箭依旧对准二当家,没有受到丝毫威胁。
“你、你敢!”二当家的慌了,直接把白倾尘推到面前,挡住他的身子。
他不信,云染月真敢拿白倾尘的命开玩笑。
可云染月这个人,确实是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他冷淡的眉心没有一丝波动,只道:“本座,有何不敢。”
沉鱼也没想到云染月会这么单刀直入,丝毫不退让一分,但他家大人的性命还在那山匪的手上,他还是怕云染月惹怒他们,直接一刀把他家大人的头给砍了。
沉鱼紧张兮兮,“国、国师大人,俺家大人还在对面,您、您可要小心点。”
薄唇淡淡笑意,薄凉清冷,骤然,云染月手上的箭矢离弦,划破林间的晚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那山头的二当家。
那二当家身前,挡着的是白倾尘。
沉鱼瞠目大惊,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南灼华在马背上,坐直小身板,黑亮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疾速的箭矢。
看见飞过来的箭矢,二当家的大骇惊目。
云染月,他还真敢!
惊慌失措间,他把白倾尘往前推,那箭矢,稳准的插在白倾尘心窝......
南灼华目不转睛的眼眸轻颤,她仰头,无声的看着云染月。
云染月垂眸,轻拂了一下她的脸颊,轻言,“相信为师,不怕。”
“我相信月牙儿。”
南灼华乖乖点头,等她再回头,白倾尘心口插着箭矢,已经倒地似是没了呼吸。
沉鱼惊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家大人死在了国师大人的手中......
这是多么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二当家惊在原地,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云染月又拿了一支箭矢,拉弓对准二当家,眼波沉静,“把白倾尘带出来。”
地上死的那位,根本就不是白倾尘。
二当家惊骇,“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怪不得他会毫不犹豫的把箭射过来,原来他竟知道这个白倾尘是假的。
云染月不语。
他跟白倾尘已经相识好长时间了,自然对他了解的透彻,即便隔着一些距离,他也能一眼看出那不是白倾尘。
沉鱼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掉回去了。
乖乖,还是国师大人高深莫测。
云染月看着二当家的,眸中多了几分凌厉,“若是再不把白倾尘带过来,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他手中的弓箭只要一松手,绝对会一箭取了他的性命。
即便隔着距离有点远,云染月也有十成的把握。
二当家腿开始发软,也没了方才耀武扬威的气势。
明明他们这边人多势众,而且手上有筹码,可在云染月面前,却没了底气,变成弱势的一方。
天下有言:大晋国师,一人可敌千军万马。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儿,二当家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叫喊:“云染月!你少吓唬老子!废话少说,先把黄金送上来。”
“不知死活。”
轻轻一声,裹着夜色的寒凉,“嗖”的一下,云染月手上的箭矢飞出。
这次,更快更猛。
让那二当家根本没躲闪的机会。
以他的功力,也根本躲闪不及。
看着那飞来的箭矢,惊恐之余,二当家已经吓傻似的,瞪着眼珠子愣在原地,裤裆处一片湿热。
他已经被吓尿了。
箭矢飞到眼前,对准的是他的眉心,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