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没有一滴血流出,伤口却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在快速愈合。
只是顷刻间的功夫,心口微露的肌肤,无瑕光滑,没有一丝伤痕。
心口处的雪色衣襟,还是那样如雪净白,似是只被匕首划破一道口子。
清羽和凌魄似乎习以为常,只是松了一口气。
知文却是看的目瞪口呆,那匕首插在命脉,若是常人,必死无疑,可、可国师大人为何跟无事人一样,伤口还能自己愈合......
即墨寒瑾幽幽凝视,眼底讳莫如深,他意味深长的诡笑:“国师果然与常人不同,不死不伤啊。”
不死不伤......
知文咽下口水,这天下到底什么人才能不死不伤,不都是凡胎肉体?
这位国师大人到底是何人......
以前只觉得他高深莫测,现在却觉得他更加神秘难测。
突然之间,知文对云染月从心底生出惶恐敬畏之意。
云染月在指间转着那匕首,对即墨寒瑾方才的话,不置可否,只弯下唇角,淡淡嗪笑:“为本座收尸的想法,摄政王怕是落空了。”
手上的匕首猛然掷出,比方才即墨寒瑾出手还快,也让他来不及躲。
匕首直面逼近,即墨寒瑾飞身后退,一个腾空回旋踢,将匕首钉在一旁的树干上。
他却飞身隐到树林里,不见踪迹,只听他幽凉的声音传来:“国师的命,本王下次再收,今日就此别过。”
云染月轻讽:“本座的命,摄政王这辈子都收不了。”
他方才不是说了吗,他啊,可是不死不伤呢。
四周归于平静,云染月转眸,看向景陌琰的马车,“靖离王爷可还好?”
隔着车帘,传出景陌琰微微虚弱的声音:“本王无事,方才国师大人似乎受伤,有无大碍?”
“无碍。”
云染月淡声应答,隔着车帘,凝了一眼车厢里的人儿,瞳孔深沉,似一滩晕染不开的墨。
知文听着自家王爷气息不足,想必是有些舟车劳顿,本身他家王爷身子骨也不好。
云染月又回到马车上。
清羽看了一眼他没有伤痕的心口,也隐隐松了口气。
凌魄看出清羽的担忧,拍一下他的肩膀,“担心什么,主子又死不了。”
这话听到知文耳朵里,只感觉惊悚,国师大人,到底是人是妖还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