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织锦凝了她两瞬,冷淡应答:“知道了。”低眸对南灼华歉然:“看来姐姐一会儿不能陪你一起去放纸鸢了。”
南灼华笑答:“没事,我们有时间再去放,我和姐姐一起去大堂。”
她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去,沈惜茹和顾致安两人太狡诈,她怕姐姐受他两人欺负。
顾织锦笑:“好,我们一起去。”
到了大堂门口,外面放满锦缎绸罗,一派喜气之态。
顾织锦心里突增不好的预感。
握着南灼华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南灼华感觉到她的紧张,露出暖暖的笑脸,“姐姐,有我在,不怕。”
“嗯。”
顾织锦轻笑点头,只是紧锁的眉心怎么也舒展不开。
到了大堂,除了沈惜茹和顾致安,还有一张昨日刚见过面的熟悉面孔。
是谢文泽。
他身边还有一位施着厚粉,身材矮胖,嘴角有颗大痣,穿着喜庆的妇人。
南灼华不知道她是何人,但顾织锦知道,那是媒婆。
顾织锦心里愈发不安。
南灼华自然是认得谢文泽,但是不知道他今日来府上是想要干嘛。
黑亮的琉璃眸子在大堂扫视一圈,南灼华的小鼻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再看沈惜茹的脸色,不同往日那般阴沉,嘴角还挂着笑意。
谢文泽一看见进来的顾织锦,眼珠子都直了,粘在她身上扣都扣不下来。
“见过父亲和母亲。”
站在堂下,顾织锦语气冷淡,微微欠身,对座位上的顾致安和沈惜茹施礼。
南灼华就站在她身边,不为所动。
行礼这玩意儿,她从来没对人弯过腰。
沈惜茹冷冷瞥了南灼华一眼,难得没有跟她计较。
顾致安似乎也没把南灼华看在眼里,眸光看向顾织锦,语气也没往日那般冷硬,嗓音稍稍温和:“给元章侯爷奉杯茶。”
顾织锦眉心微凝,身子顿了一瞬,但还是顺从的到谢文泽跟前,旁边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敛眸,手上茶盏出去,神色冷然:“元章侯爷请喝茶。”
“顾三小姐有礼了,”谢文泽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眸光却肆无忌惮的在顾织锦身上扫掠,伸手去接她手上的茶盏,趁机在她手背上摸了两下。
细腻光滑的触感,让谢文泽心神荡漾。
果然养在深闺的病娇女子,都是这般水嫩细腻。
那媒婆一双尖锐的眼睛在顾织锦身上细细打量,频频点头,似是颇为满意。
顾织锦敛着的美眸藏满凌厉,递过茶,便后退到原来的位置,不动声色的用锦帕擦拭着自己的手背。
谢文泽端着茶水一饮而尽,脸色心旷神怡,回味无穷的样子:“荣国公府上的茶水就是比别人府上的茶水好喝,”轻佻的眸光直勾勾看着顾织锦,笑言:“荣国公府上的小姐更是比别人府上的小姐生的漂亮。”
顾致安谦让:“元章侯爷谬赞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对他的夸赞很是受用。
谢文泽随而起身,拱手道:“既然这样,那晚辈方才提的亲事,国公大人意下如何?”
顾织锦蓦然心里一悬,果然如她所想,这人是来说亲的。
她攥紧手里的锦帕,正欲开口,一旁的南灼华却抢先,空灵的嗓音疑惑问道:“亲事?什么亲事?”
那媒婆一甩手上的帕子,她笑,眼角堆满褶子,“这位便是府上九小姐吧,您还有所不知,元章侯爷看上贵府三小姐了,今日可是过来提亲的。”
南灼华小手一指,指向谢文泽,“是让我姐姐跟他成亲吗?”
成亲的意思她知道,觅言姐姐教过她,就是两人结为夫妻,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
媒婆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捏着嗓子道:“哎呦九小姐,您还小,不懂,等把亲事定了,选个吉日,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