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像羞花,对皇宫的每一寸地方熟悉的闭着眼都知道是哪里,特别是御膳房的地方。
羞花以前在揽月宫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溜出去,到御膳房觅食,害的御膳房掌事叫苦连天,每晚的夜宵都会莫名其妙的被偷吃,又找不到罪魁祸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偷膳食的“偷儿”是只什么物种。
估计这会儿,羞花又去光临御膳房了。
皇宫人群熙攘,南灼华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下面穿梭,漫无目的的游荡。
到了一处偏僻之地,这里人烟稀少,周围是假山流水,前面是一座拱桥,桥下面是观赏莲池。
这是夏日时赏景的地方,这个冬季时节,四处荒凉寂寥,也鲜少有人往这边来。
那假山后面,有女子的声音传出,似是含着娇羞之意,“这是我绣的荷包,希望锦荣世子能收下。”
女子的声音,让南灼华好生熟悉。
听到她口中的“锦荣世子,”让南灼华嘀咕一声:“娇娇?”
忍不住好奇,南灼华拉着雾语和觅言躲着假山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偷看。
果不其然,那女子正是南灼华所认识之人,顾芷萱。
说话向来跋扈尖锐的顾芷萱,温柔娇羞起来,还真是判若两人。
顾芷萱对面的男子是君挽歌,顾芷萱已钟情他好久。
君挽歌因为当年暴打梅珠一事,被发配边疆两年,这两年间,顾芷萱对他日夜思念,饱受相思之苦。
前段时间听说君挽歌回京,顾芷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他,想表白自己的心意。
大晋民风开放,女子向男子表白的比比皆是,顾芷萱倒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
方才在宴席上一直注意着君挽歌的动向,看他来这里,顾芷萱一路跟过来,拿出很早便秀好的荷包,趁机借此表白。
她羞红着脸,娇艳欲滴,今日也是精心打扮的妆容,发间珠钗摇晃,身穿粉色百褶罗裙,端的是小家碧玉。
顾芷萱眼神欲怯还羞,不敢对视君挽歌清亮的黑眸,手心捏着汗,手上的荷包保持递出的姿势,言辞紧张,“芷萱心悦锦荣世子许久,希望锦荣世子能给芷萱一个机会。”
大晋有风俗,女子向心悦的男子表白要送荷包,只要男子收下女子荷包,就是接受女子的示爱,表示两人已私定钟情。
君挽歌抱胸懒懒靠着假山,对她手上的荷包不为所动,懒散的眸光落在顾芷萱嫣红的小脸上,语气漫不经心的问:“你谁家的姑娘?”
顾芷萱笑意含羞:“荣国公府,顾六。”
荣国公府?君挽歌眼尾上牵,想起南灼华是出身荣国公府的九小姐,那眼前这位便是她继母生的嫡姐?
想起那玉香娇软的小姑娘,君挽歌黑眸不自觉覆上温柔,微弯的嘴角溢出笑意。
顾芷萱偷偷抬眼,看他露出的温柔笑意,她瞬间心跳加速,脸色愈发红艳。
君挽歌这般神情,让顾芷萱浮想联翩,她觉得,君挽歌对她是有意的。
她的心砰砰直跳,紧张的咬着红唇,心里止不住窃喜,就等着君挽歌手下她的荷包。
只见君挽歌敛下眸中柔意,眸光移到她手上的荷包上,嘴角的笑意冷却,“荷包绣的太丑,爷瞧不上。”
顾芷萱以为君挽歌真的嫌荷包绣的丑,把荷包拿到他面前,急红了眼儿,对他道:“世子你再仔细看看,这荷包绣的真的不丑,你仔细看看。”
顾芷萱一脸急色,那荷包都快杵到了君挽歌的脸上,君挽歌不耐烦了,寒着眸子,嗓音冷如霜,“爷说丑就是丑,爷就是不喜欢。”
这女人脑子是不是缺斤少两,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说实话,荷包确实不丑。
这荷包是顾芷萱找帝京最好的绣娘秀的,怎么可能会丑?
她自己对女红一窍不通,便找别人来替她绣,既然是送自己心爱的男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