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问。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把那税银放在东宫,让景朝辞直接找到,坐实景元昭的罪名?”
云染月说出了清羽心中所想。
若是他家主子这样做,景元昭今晚的太子头衔怕是到头了。
但是主子并没有把景元昭逼上绝路,只是借此让他多了一个嫌疑。
至于为何?只听云染月解释道:“这件事,我的目标只有梅家,至于景元昭,若是这么轻易的逼他上绝路,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那样就太便宜他了,五年前那笔血债,他得一点一点的偿还。
清羽算是明白了,现在先清算梅珠欺负郡主的那笔账,跟景元昭的恩怨,得慢慢折磨他。
薄唇撩起好看的弧度,云染月讽笑:“看来比起渔翁,景元昭更适合做鹬蚌。”
景元昭和景朝辞势同水火,税银失窃一事梅家重挫,反而景元昭得益。
云染月一个东宫令牌把景元昭牵扯进来,让他和景朝辞相争,只不过是把景元昭渔翁和鹬蚌的角色换了一下。
无论怎么算计,这掌控权都在云染月手上,最后真正的渔翁,只能是他一个。
哦,还有白白得了百万两黄金的白倾尘。
“国师大人,圣上请您到御书房一趟。”
此刻正是子时,殿门口,林公公尖锐的嗓音高喊,奉皇命来请云染月。
云染月没有应声,直接出了大殿。
林公公恭敬垂首,在殿门口候着。
“走吧。”
云染月对林公公低浅两字,直接去了御书房方向,林公公在后面保持着距离,一路恭敬跟着,也不敢太过靠近。
夜半子时,已是人烟静廖,只有皇宫还是灯火惶惶,宛如白昼。
到了御书房,弘元帝面前摆了一盘棋局。
云染月俯身行礼:“臣拜见圣上。”
“国师就无需多礼了。”弘元帝道:“我们好久没对弈过了,国师坐下陪朕下几局。”
云染月颔首。
几局对弈下来,弘元帝节节败退,云染月赢的游刃有余。
云染月风轻云淡的一个人,在下棋的时候,却不似他寡淡冷清的性子,出招凶狠,环环相扣,步步为营,把对方紧逼到绝路,从来都不给对方还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