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可以附身的，但前提得是这人死了。
否则就算是抢占他人身躯，在冥界算是罪过，会被鬼差带走问罪。
看无头女这老实本分的样子，云清也料想到她不是那样乱来的鬼。
“看来这王浩成……是快要死了啊。”
换完衣服的许淼刚走到楼梯间，就听见云清说了这么一句。
她在抬头把视线聚集在王浩成身上，仅仅只过去了这点时间，他的面色就惨白到白纸的地步。
“田轩，老子不会要死了吧？”
王浩成艰难地侧过头，田轩放下手中的活，跑到他身旁观察他的脸色。
他一向是冷静派的代表人物，难得眉宇紧锁起来。
这让王浩成更确认心中所猜测到的。
“我要去找医生，快帮我……叫救护车。”
“不对，”田轩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有恐慌，“这肯定有问题！”
他撇下紧握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害怕地后退到墙角。
“鼠咬热最起码有一周的潜伏期，王浩成怎么会这么快？！”
“会不会是沾惹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跟其他人相比，云清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她看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无头女，她本就是一个老鬼，身上自带阴气。
一般人遇到了都得倒霉上一整天，何况受到感染的王浩成。
本来一开始不选择跑在这，王浩成还能多活几天，可偏偏他们要来。
“少说这种吓人的话，”王浩成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青筋暴起，“快给我叫救护车啊草！”
“快啊，你们一个个在犹豫什么啊？！”
许淼握紧手中的手机，耳边不断传来王浩成的催促声，就在她刚打开电话界面时，一只大手袭来抢走了她的手机。
盛隆装模作样拨打几个号码，贴在耳边一阵后放下，“没有信号。”
“那就打另外一个……”
“手机没电了！”
王浩成话都没说完，盛隆就抢着回答，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心中在想什么。
其他几人看着满格满信号的手机，默契的没说话。
王浩成见此不怒反笑，强撑起上半身，“老子算是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了，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我受不了了，”许淼的心理防线率先被攻破，拉拽盛隆的衣袖，“我们走吧，别住这了。”
许淼已经决心不去救他，但一想到以后要和一具尸体住在这，她心里还是觉得很膈应的。
他们的想法也同她一样，没多说一句废话就开始收拾东西要走。
“云清……”
云清路过王浩成时被他扯住裤脚，她低眸看向奄奄一息的他。
刚才已经算是回光返照，脸上的死气足以证明他归天的日子快要到了。
无头女蹲坐在他一旁，就像是急着他赶紧死一样。
“你当时一进屋内就说了那句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能看得见鬼？”
王浩成是无神论者，但无论是谁在面对生死时，都会开始相信另个时空的存在。
因为他们该做的都做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别的地方。
云清的沉默不语在王浩成眼中就是默认。
“云清是我错了，我之前不该这么对你。
我求求你让那鬼放过我，我不想死啊。”
王浩成的语气越来越哽咽，泪水如开了阀门的水龙头。
云清长叹一气，低下身扒开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