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有意思。
少女突然对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起了心思，笑着问道：“那么，谁是赌鬼？”
他乡遇故知。
郭亮让秋香在甲板上摆上桌子，添上了酒菜。
等到四人面前都倒满一杯美酒的时候，郭亮才嘿嘿笑道。
“你不知道，王贤离开前横扫庐州城十大赌坊，令得赌坊的掌柜纷纷低头。”
李庆看着王贤笑道：“现在传说，庐州城所有的赌坊，以后很多年都不许你再进去赌钱了。”
秋香闻言，一时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横扫十大赌坊，还能带着赢下的金币离开，惹得赌坊联手抵制，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啊？
一杯美酒下肚，跟王贤说话也胆大了起来。
看着王贤吃吃笑道：“不如让秋香陪公子去大漠，这一路也有不少的赌坊，让我跟着你发一笔小财。”
正说话间，久不见郭亮和李庆的姑娘也闻讯找到了船尾。
顿时一左一右，陪在两人的身边，看得王贤淡淡一笑：“难怪你们不肯留在庐州，原来金陵有红粉知己啊？”
又跟秋香呵呵一笑：“我正愁人生路不熟，姑娘只要愿意同行，真是求之不得。”
郭亮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你这好好的生意不做，跟去那偏僻之地吃苦做甚？”
李庆却想着金陵城中的传说，忍不住脱口而出：“卧槽，金陵城有人传言天书，你不会是为那虚无缥缈的宝贝吧？”
郭亮跟着点了点头：“问世间，哪来天书？”
秋香闻言，眼眸一亮，却没有接上话来。
另外两个女子嘻嘻笑道：“眼下江湖上，关天西域有天书之事，早就传开了。”
王贤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人笑道：“做生意有飞龙在就够了，我的师父要我先走万里路，再去书院读上十年书。”
李庆点了点头：“你要去梧桐书院？”
“没错啊，你也知道金陵的书院？”王贤回道。
李庆撇了一下嘴，嚷嚷道：“我老爹说，明年春天，要我去梧桐书院待上几年”
郭亮虽然没有计划去梧桐书院，可听王贤一说，也动了心思，想了想说道：“或者，到时候我也可以去看看。”
王贤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喝了一口。
跟两人笑道：“你们若不想做一世的饭桶，就趁早去书院读几年书吧。”
酒渐浓，日头渐高，秋风渐冷。
有了几分酒意的郭亮和李庆，二人互视一眼，微微一笑，各自携美回舱去歇息。
秋香搬来了一架古琴，搁在船尾，轻拨琴弦，咿咿呀呀低吟浅唱了起来。
王贤靠在船舷边上，嗅着秋风轻拂惹人醉，跟着秋香的琴声时不时吟上几句，远远看去，倒是有了几分文人的风采。
“公子也会琴道？”
“我哪懂，只是学过几天，忘得差不多了。”
“长路漫漫，这一路往西去，我可以教你呀。”
“好啊，我还想着明年去书院找个老师教我好好学学琴技。”
直到将晚霞唱得西去，郭亮和李庆也没醉醒。
收了船尾的残酒，红烛渐起，移兰入船舱，秋香姑娘眼波如丝，看着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王贤，吐气如兰。
王贤叹了一口气，只好弹指如兰，点了她的睡穴。
他只喝了半杯酒，还没到醉死的一刻。
长夜漫漫，正好就着眼前一盏灯，再读古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