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王贤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却想着想着手一抖,有一大半溅在衣衫上面。
任李红鱼如何聪明,也查探不到王贤身上的那一丝毒在何处。
而王贤脸上那一抹惊恐,孤独,甚至是绝望的神情,却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沉默了良久,李红鱼才幽幽一叹。
“莫非,她给你下了南疆的男女之间,那个传说中的蛊毒不成?”
王贤摇摇头:“蛊毒难不了我,自然也难不了你,她给我下的是生死契约之毒,她把自己当成了毒药。”
“说什么她活着,我才能活着,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必死!”
说完将不小心被蔷薇刺伤了手,一滴鲜血落在那生死契约的黄纸上,最后又将燃烧中的契约连着一杯酒的事,细细说了一番。
听得郭亮也目瞪口呆。
连着李红鱼也皱起了眉头。
想了想问道:“你当时发作了没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王贤叹了一口气,摸着胸口说:“这里痛啊,就跟被针扎了一样,要死人哦。”
这个时候,他只想吃一碗牛肉面,然后把所有倒霉的事,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可惜,他忘了,还有些事不是他想忘,就能了结,就算假装忘了,被人一提醒,也很快就会想起来。
比如说,那座烧成了灰烬的四季楼。
就在李红鱼,郭亮看着王贤发呆的时候,李易玄来了。
没等王贤不知情毒为何物,李红鱼能不能替自己解毒之时,李易玄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将一个牛皮制成的精美袋子,放在王贤的面前,李易玄喝了一口滚烫的春茶。
王贤伸手打开袋子,看着面前的几张银票,跟一张地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啥意思?”
“这是你应得的。”
李易玄话只说了一半,他相信王贤能听懂,毕竟四季楼的那一夜,除了王贤和飞龙,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红鱼看了一眼,眼角也狠狠抽了一下。
心道这样的手笔,只怕是城主大人怕也做不到吧?
郭亮拍了拍依旧有些惊恐的王贤笑了笑:“那地方,比烟雨湖还大,你想拿来做什么?”
在他看来,倒是希望王贤开盖一座四季楼。
只是看着王贤这年纪,怎么看都别扭,不可能做青楼的掌柜啊?
王贤回过神来,看着三人笑了笑:“哦,这事啊?之前跟老爷商量好了,盖一座客栈。”
郭亮一听,忍不住摇摇头:“客栈能挣几个钱?你看春水楼日进斗金,要不要你跟李园主合伙?”
王贤摇摇头:“就开客栈,你们三人都可以做老板,如何?”
李红鱼闻言,咯咯一笑,瞬间看起来更妩媚动人。
王贤只是看了一眼,正欲说话。
却突然间抚着胸口扑倒在地,然后在四人的注视之下,跟中箭的野兽一样,一动不动。
吓得李红鱼一把拉起他,手掌拍在他的后心,一道浑厚的真气直往经脉里冲去。
李易玄不明就里,赶紧问道:“这是受了内伤?”
郭亮跟他摇摇头:“他说中了南疆女子的毒。”
直到过了将近一刻钟,王贤才在李红鱼的帮助下缓过神来。
掏出一方丝巾一边擦嘴角的白沫,一边骂道:“这个疯婆娘,我又没掘她家的祖坟,偏偏给老子下毒。”
李易安不解地问道:“什么毒,这里不是坐着一个解毒的高手?”
在他看来,飞龙上回差一些死去,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