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两下。
然后取出放在王贤的眼前,浅浅一笑:“公子说笑了。”
王贤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往空杯里倒了酒,然后在蓝凤凰和飞龙,以及男子和侍女目瞪口呆之下。
将捏在手里的毒针扔了进去,轻轻地晃了两下。
然后搁在桌上,静静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便把这杯酒喝下去!”
侍女一惊:“公子你想要毒死我不成,我们往日有仇?”
“你可不要冤枉王贤!”
飞龙虽然被王贤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依旧笑着说道:“这可是你们楼子里的姑娘,刚刚放在酒里,给王贤喝的。”
侍女一惊:“你就是那个烂赌鬼王贤?”
男子看了一眼放了毒针的酒杯,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却也没有插话,他想看个热闹。
王贤说道:“我来四季楼便是大爷,要花银币的,你管我是谁?没错,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赌鬼,如何?”
侍女一听,呆住了。
沉默之下,当即坐回琴台边上,不再吭声。
楼主在此,酒里有没有毒,已经不再是她需要去关心的事情。
男子看了一眼蓝凤凰,端起面前的酒杯,缓缓饮了一口。
然后悠悠一叹:“对酒当歌,楼主不会连我也想毒死吧?”
未曾相对,还未饮酒,男子竟然跟着王贤一起长吁短叹起来。
王贤叹的是自己的过往,叹的是柳如玉母女。
男人叹的是春花秋月,叹的是人间世事无常。
蓝凤凰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叹了一口气:“没错这酒是四季楼的,可是毒针却不是。”
“那么,是谁放的?”
王贤愤怒地挥舞手臂,凝声说道:“我之前说过,倘若四季楼的酒中的毒,那么庐州城往后,便再无四季楼。”
“你可不要吓我哦。”
看着愤怒的王贤,蓝凤凰幽幽说道:“你一直害怕别人杀你,这样的人生不累吗?”
王贤蹙眉,不悦地回道:“不累,与人斗其乐无穷!”
说完一拍桌子,指着飞龙说:“我这兄弟白天在你这楼子差一些死了,我夜里来,你们再次端出了毒酒,你想做什么?”
“叮咚”
跟着便是“噗!”的一声,却是侍女指间的琴弦,因为太紧张,断了一根。
男子沉默片刻,微微一笑:“如公子所说,能活着喝上一杯酒,好像是世间最大的幸事。”
飞龙无语。
蓝凤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王贤酒意上头,继续说道:“我刚才跟飞龙说过,我这个人,对有些仇是不会留着过夜的。”
蓝凤凰一听,忍不住嘲讽说道:“难道你还有力气,掀翻我这四季楼?”
王贤闻言大怒,呵斥道:“我不杀那恶婆娘,并不是我不敢杀她!就像你往我酒里下毒,我便是一把火烧了四季楼,也是活该!”
男人无语,因为他不知道王贤的故事。
蓝凤凰看着王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凤嫣然出了二千银币要你的性命,我好像没办法拒绝。”
飞龙微微一怔,看着她说道:“你就为了二千银币?”
蓝凤凰摇摇头:“我还欠着她一个不得不还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