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作龙从车上拿了一条毯子,准备上前给赵杰盖上。
却忽然听到前方黎九州开口道:“这人是你们武道协会的人吧?他的尸体就交给你处理了。”
尸体?
哪儿有尸体?
他疑惑的时候,黎九州也注意到了后面的赵作龙。
见他拿着毯子,便感叹道:“你们居然连裹尸布都准备好了!”
闻言赵作龙脸一黑。
这是他拿给儿子的毯子,却被说成裹尸布,这不是在咒他儿子吗?
于是骂道:“这是拿给我儿的毯子,以防他着凉,什么裹尸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被骂的黎九州没有发怒,而是愣了一下。
随后才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他会着凉,因为他已经彻底凉了。”
此言一出,无论是赵作龙还是郑成,亦或在后方看戏的余绍强一伙,皆是表情精彩。
郑成尤其夸张。
如果不是知道黎九州脾气不好,他都想伸手捂住对方的嘴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讲地狱笑话,甚至当着人家父亲的面,这不是找事吗?
“你说什么!”
赵作龙听他接二连三咒自己儿子死,当即脸色一黑,就要发难。
郑成还以为他要替赵杰报仇,便赶忙拦上来,道:“执法大人,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不宜再与黎先生起冲突啊。”
赵作龙见他也这么说,立马懵了。
本来他只是打算出手教训一下黎九州,也没想着自己儿子死了。
可连郑成都这样说了,他便立马上前,仔细查看起躺在地上的儿子。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儿子赵杰,早已经没气了。
“儿啊!”
“我的儿啊!!!”
赵作龙跪倒在地,仰天长啸,痛苦不堪。
想起之前郑成说的话,赵作龙目眦欲裂地看向黎九州。
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看起来恶毒得可怕。
“是你,是你杀了我儿!”
黎九州摇头道:“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哼!敢做不敢认的小人,郑成都与我说了,我儿就是你杀的!”赵作龙沉声道。
闻言,黎九州皱眉看向郑成。
后者一脸不在状况的神情,尴尬地挠了挠头。
以黎九州杀伐果断的性格,遇上前来找事的赵杰,后者必死无疑。所以他想当然以为尸体出现在这里的赵杰,是被黎九州所杀。
不过现在听黎九州澄清,他也赶忙解释道:“执法大人!黎先生不是那种会扯谎的人,他说不是他做的,那就一定不是他做的,还请冷静啊!”
“呵呵,来的时候说得那么认真,现在又出言庇护,我如何能相信你!”
赵作龙说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也开始从其体内散发而出,令得扬陵武道协会以及升龙帮一众呼吸不由变得急促,就像胸口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我最后说一遍,你儿并不是我所杀,他是被一名自称鬼肢的人杀的。”
黎九州又解释了一遍,同时手掌也微微抬起,只要对方出手,他也一点不会留情。
“鬼肢?难道是梼杌阁玄门门下的长老,鬼肢李厉!”
郑成惊呼。
赵作龙则冷笑:“呵呵呵,鬼肢李厉?”
“武道界何人不知李厉向来在华南一带活动,怎么可能出现在临安省地界!”
“更何况,临安省武道协会总部对四大邪道的管控十分严格,对邪道大人物的行踪更是时刻关注,如果他们中有人进入临安省,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以为我们临安省总部的武者,都是酒囊饭袋吗?”
黎九州无奈地摇摇头:“你信不信无所谓,我说了,刚刚是我最后一次解释,之后,你想做什么,尽管来就是!”
赵作龙眼神一冷,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