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大院内,齐承义正与孟安战作一团。
前者明显有些狼狈,一招一式皆是被孟安压着打。
齐承义不由在心中大惊。
明明上次相遇,他和孟安还打得难舍难分,若不是孟安借那鬼魂之力,他甚至还小有优势。
怎么这才半月没见,孟安就变得如此强悍了?
“二哥,我来助你!”齐承欢看出他的窘迫,大吼一声,加入战局。
可仅仅地境的他,对于已经踏入后天境的孟安来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滚一边去!”
孟安只是抽空踢了他一脚,就把他踢飞到大院的假山处,满身是血,像死狗一样,站都站不起来了。
“三弟!”
齐承义也因此分心,被孟安一掌轰在心口,一滩鲜血吐出,跪倒在地,再起不能。
“竖子尔敢!”
齐泓敢从主殿出来,就见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孟安打得不成人样,怒吼一声便冲向孟安。
孟安不敢大意,凝聚全身内力,朝着爆射而来的齐泓一拳轰出。
“嘭!”
一声巨响之后,两人皆是退了几步,隔开了一定距离。
他们都是后天一层的武者,这一次对拳,两人都没有从对方手里讨到好处。
“阁下是谁?为何在我齐家大喜之日前来作祟?”
“父亲,他是孟家人……”齐承义开口道。
闻言,齐泓愣了片刻,随后面露戏谑:“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条丧家之犬!”
“哈哈哈哈,齐老头,我就算是条丧家之犬,也比你这死了儿子,还要张灯结彩庆祝一番的老倌要强上百倍啊,哈哈哈!”
孟安大笑着回应道。
齐泓听他这样说,脸色立马黑了,阴沉得可怕:“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儿死了这种事,还要我提醒你吗?”孟安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件血衣丢出来。
那日在秦家大院,齐承礼被黎九州拍成了血气,只剩一件血衣留存。
孟安趁机把它收了起来。
“这!这是!”
不光齐泓,就连齐承义和齐承欢见了这件血衣,都满脸不可置信。
因为这件衣服,正是齐承义带一名神秘客人前往秦家大院时穿的衣服。
后来秦家派人来说齐承礼已死。
齐泓眼前一黑,如遭五雷轰顶。大部分父母都偏爱小儿子,他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要招待周家来客,他恐怕早就带人杀上秦家,问个清楚了。
“是你做的?”
齐泓声音低沉得可怕,似是在压抑无尽的怒火。
“没错,正是你爷爷干的!”孟安嚣张地承认。
后方四大世家的家主露出一脸古怪之色。
那日他们都在场,自然知道不是孟安杀了齐承礼。
不过他们也没多嘴,毕竟谁也不想得罪黎九州那个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煞星。
“好!好!好得很!”齐泓咬牙切齿,苍老的脸色,竟是有青筋冒起,“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给我儿好好磕头赔罪去吧!”
言罢,两人没再说其他废话,再次交手。
这一次,两人皆视对方为不共戴天的仇敌,拳拳到肉,招招不留手,一招一式之间,都能看出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气势。
孟安虽然在不久前在晋升后天境,但他在黎九州身边待了些时日,偶尔受其指点,对体内内力的调动把控,竟是更甚于早年就踏入后天境的齐泓。
在都不留手的情况下,孟安越战越勇,体内的内力甚至还有盈余。
相反,同样招招凶狠的齐泓,因为内力释放过快,已经逐步显现出颓势。
孟安抓住他内力空虚的机会,一拳落在他的腹部,将其打得捂腹弓腰,就如一只大虾一样。
高手的对决往往就在这一招一式。
只是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