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茵见爹爹发脾气又要把哥哥关起来,忙抱着爹爹的腿求情,“爹爹,不要把哥哥关起来,哥哥不是故意的。”
莫谦一时难办,压下心头火,对女儿温声道:“爹爹这样做,自然是有道理的。若你二哥哥犯错,爹爹此时不教训,日后他走错了路,到那时爹爹想管都管不住了。”
“哥哥从来都不会主动和别人打架的,一定有原因。爹爹,你让哥哥解释一下呀。”莫茵道。
莫骐此时也说道:“爹爹,你听听二弟如何说再定夺。”他是在被村正叫去干活回来家门口路上碰到母亲和弟弟,还没来得及问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谦哼了一声道:“他这又不是第一次惹是生非了。”说完,对长子道:“你把你弟弟带到你们屋里,给我看好了他,如果让他跑了,我就把你这个做哥哥的一起罚了!”
方氏见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只顾着自家私事,便将女儿从莫谦身旁拉起来,哄道:“茵儿乖,带着小兔子,跟娘回屋去玩,让爹爹和这位客人说话。”
说完又对莫谦使眼色,对莫骏道:“无论如何,骏儿你先进屋去。今日家中来客,你安分些,别让爹娘操心你。”
莫谦这才想起陈之栋还在旁边,忙对妻子道:“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青羊关守关将军陈将军,我现与他兄弟相称。他是特地来看咱们家的。你做两个菜,我与他喝两杯。”
陈之栋忙对方氏行礼道:“小弟见过嫂嫂。”
方氏还礼,面上笑道:“招待不周,让你见笑了。快请进屋坐吧,我这就去做饭。”
“嫂嫂不用与我见外!”陈之栋摆手道,又转身对两个手下示意把他带来的东西搬进屋,“嫂嫂,我带了些米面肉干菜蔬过来。你随便做做便可。”
方氏大喜,正为家中缺肉少菜发愁呢,这下可算是不会太寒酸了。忙带着女儿进了屋,便开始忙活起来。
莫骐自领着弟弟去了他们兄弟俩睡的屋子,对弟弟道:“我会帮你向爹爹求情的。你先好好待着。”
这样的惩罚,兄弟俩其实都习以为常。莫骏进屋倒在炕上便闭上眼假寐。
莫骐带上门,去帮母亲做饭。
莫谦请陈之栋在堂屋坐了,莫骐将母亲已经烧好的水泡了茶端上来。陈之栋见莫元帅长子已经长这般大了。身量瘦长,长相清秀,不像莫元帅,倒是与母亲很像,又见他举手投足带着些书生气,便问莫谦他功课。
莫谦叹了一口气,道:“我祖辈都是重武轻文,奈何我这长子却是个爱读书的,对舞刀弄枪却是一窍不通。未有骑射勉强能入眼。”
陈之栋哈哈大笑,“我那正好缺了个文书,不知道元帅可愿意让大公子去我那儿做事?”
莫谦犹豫片刻道:“只是我一家如今都是带罪之身,去你那军中,只怕有违律条。”
“嗨!这怕啥?此地远离京城,各类人手急缺,别说你只是流放之罪,纵然是其他罪名加身,来到我这儿,只要有本事,我照样不拘一格招来军中效力。打仗还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说呢不是!”
莫谦低头想了想。长子出生时,先天不足,因此身子弱,习武吃力,读书极好。若不是他出事,长子本可以去考科举。现在跟着他一起在这里干苦力,这孩子嘴上从没抱怨过干活辛苦。却也看得出来,他只是在强撑,不想爹娘为他担心。如今有这么个机会,让他轻松些。他是不该太死板顾虑那律条法规。
莫谦这般想过,便问站在一旁的莫骐,“骐儿,你可愿跟着你陈叔去军中做文书?”
这自然是个好机会,但是莫骐担心他走了,那村正安排的活儿,爹爹一人干太过辛苦,便有些犹豫,“若是我走了,只怕活多,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