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脸色一黑,瞧见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李云裳跟胡连馨,看到她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心里也由衷的开心。
但杜松若的话不假,所以只要关于李云裳跟沈淮安的事,她都亲力亲为,为的就是不能让这一对鸳鸯被人拆散。
“你想说什么?”
杜松若哈哈一笑,她顺手从魏宁手里拿走了那颗刚摘下来的橘子,脸上挂着一抹佞笑,愈发的张狂得意。
眼里眸光幽深,宛如是个精于算计的狐狸。
“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好比人不能改变原有的结局,如果想要改变原有的结局,一定会失去某件东西。”
魏宁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杜松若,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面目狰狞的脸。
“因果,姐姐总能明白吧。”
“姐姐要是执意帮李云裳跟沈淮安,一定会有因果落在自己头上。”
杜松若笑的得意极了,那双眼睛里像是能绽放着光芒似的。
人如何能战胜原有的剧情?
就凭一个古人吗?
杜松若心中得意尽显,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魏宁的下场。
她扬了扬手上的一枚金戒指,娇俏的笑着:“姐姐可知这枚金戒指是谁给我的?昭阳公主说我若能让她成功减肥,以后就能许我一世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得个诰命呢。”
杜松若脸上洋溢着笑容,字字句句都是炫耀。
只要她有一天能得到诰命,即便魏宁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那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比不过她。
诰命可是有官职在身,可以随意进宫的,那是有特权的人。
到那时,只要她抱住昭阳公主的大腿,往后说不定还能给陆知远弄个一官半职,袭爵只是时间问题。
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而魏宁永远只能混迹在这些豪门贵夫人的圈子里,永远都无法接触皇室,无法触及到更高层面的人,永远只能当个井底之蛙。
“那就祝你好运了。”
魏宁笑了笑,没有再继续搭话。
一瞬间,杜松若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软绵无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魏宁会不生气?
就算对她的炫耀不生气也就罢了,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因果循环会报应在自己身上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哼,姐姐还真是喜欢嘴硬,既然如此,那妹妹我就不打扰了。”
“话我已经说了,姐姐不听劝,我也没办法,往后只能祝姐姐好运了。”
杜松若扭着腰肢离开,而胡怜馨跟李云裳也快步走了过来。
要不是杜松若走的快,胡怜馨指不定又要开口骂人了。
“这个陆二夫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胡怜馨忍不住咂舌,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要是我阿娘觉得她的东西不错,我是一定不会让她进府的,什么东西,晦气!”
胡怜馨的急脾气,魏宁早就了解过,忍不住笑了笑,道:“好了,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置气做什么?”
她宽慰了胡怜馨后,三人准备去亭子里坐一会儿,春桃适才快步朝着魏宁走来。
一看到春桃,魏宁心里咯噔一下。
来参加赏花宴之前,魏宁专门把春桃留在了将军府,为的就是要好好查一下小年与小安中毒的事情。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而且小年与小安也清楚的记得从来都没有吃过别的东西,只有她准备的绿豆冰糕,如果绿豆冰糕出现问题,那就只能说明府中出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