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高山流水,带着几分飞瀑凛冽,却偏偏不是涂山君的声音。
这是许三娘开口。
此番,轮到涂山君一言不发的站在许三娘的身旁。
公孙晚一开口,其余人等自然哑声。
妙目挪动。
笑着说道:“三娘何故这么大的火气?”
抱着剑匣的许三娘冷笑一声:“姐姐倒是过的潇洒,每日不是酒宴就是年轻公子哥,难道忘了将我害的多么凄惨。”
“如此也就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还要谋害涂山大哥。”
左侧的青年尴尬的笑了笑,不过他倒是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点东西。
加之其中分析,他算是看明白了。
来人应该是那位久负盛名的许三娘。
他的目光没在许三娘的身上,而是在许三娘身旁那人。
上下打量一番,神色怪异的嘟囔道:“不知道大哥出关,知道了这档子事儿会作何感想。”
这分明是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别看现在还没戴上。
公孙晚淡然一笑:“妹妹又待怎样?”
她从来没有将许三娘放在眼里,道体又怎么样,没有成长起来的道体不过是脆弱的蝼蚁。
凭这金丹初期的修为,以及身旁那金丹后期左右,能利用秘法神通伤及她的身躯的拼命行为,怕是还不足以成为发号施令之人。
堂主那里确有说过搜罗道体,她也看重涂山君的术法,却不代表她没有半点脾气。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你死。”
“事休!”
“嚯。”
左侧的公子哥儿愣了一下,惊叹道:“小娘子好重的杀气!”
说来也怪,明明三娘都没有杀多少人,怎么肃杀煞气粘稠的像是迷雾,让他这个元婴真君都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更不由赞叹:“道体就是不一般。”
“呵。”
公孙晚冷笑一声看向左侧的青年道:“裴四公子,这是裴家的意思吗?”
青年摇头道:“不是。”
这一声倒是提醒了许三娘,让她侧目看去。
那青年笑着说道:“久仰大名,三妹,说起来你还要喊我一声四哥。”
许三娘没有回答青年的,而是反问道:“你要英雄救美吗?”
“救谁?”
青年茫然一愣。
难道许三娘让他救她,但这未免太直白了一些。
“救她。”
谁料许三娘指了指上方的公孙晚。
裴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的神色简直要说明一切:‘姑奶奶,人家是大真君,说不定现在突破了修为臻至巅峰,你一个金丹初期,带着一个金丹后期的姘头,能是人家的对手吗?我现在就算要保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和台阶。’
‘太狂妄了!’
眼许三娘如此狂妄,裴四当即打算给她一个教训:“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宾客。”
不到最后时刻他绝不出手。
“找死!”
在听到裴四说无关的刹那,盘坐在席中的金丹真人悍然出手。
周身法力化作炙热的光芒,犹如一轮小太阳般劈出一掌。
护体罡气和法力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手掌。
在这一掌下,似乎是高山还是河流都会被轰然击碎。
金丹真人的手掌碎裂,紧接着整条手臂消失不见,连带着消失的还有半个头颅。
他的目光还带着自信,然而目光早就没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