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打。”
“你敢!”叶蓁气得浑身发抖,“你与我的不痛快不要连累景澜。”
李乘歌终于逼急了她,此刻心情大好,勾唇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将军不痛快?”
叶蓁捏着拳,“是你们有错在先,纵马吓着人,将军就算有皇恩庇佑,也经不住你接二连三做这些蠢事吧。”
“你今日若要动景澜,那咱们就去衙门理论。”
李乘歌冷笑起来,满脸不屑,”衙门?只怕他们一听本将军名号连传唤都不敢。”
“叶蓁啊,本将军还以为你离了侯府能有多大出息。”
“你听好了,今日就是你弟弟冲撞了本将军的妾室,他就该挨打。”
叶雪被公然偏爱,可谓满足了她两世心里的不平,软软枕着李乘歌肩膀,挑衅看着一脸怒气的叶蓁,“二姐姐疼爱他,在家里惯着就罢了,出了门总要吃亏的。”
近卫黑着脸上前,叶蓁护着弟弟倒退。
叶景澜见李乘歌这样欺负姐姐,他就再是个乌龟,也不能让阿姐一人面对。
可叶蓁已敏感察觉到他身体绷紧,呼吸也变重了,当下便踹了一个近卫下盘,另一个近卫伸手抓人,叶蓁屈指在其麻穴上一点,对方一脸惊诧,僵在原地。
更多侍卫涌了上来。
此时横在路中央的马车连杆突然断裂,车厢猛地摔在地上,叶雪惊呼着躲在李乘歌怀里,而李乘歌双臂紧紧抓着车窗才勉强稳住身体。
人群一乱,李乘歌冷不妨被人在脸上抓了两道血痕,猝然侧首,见叶景澜不知何时过来,如龇牙咧嘴的小兽怒视着自己,左手指甲还沾着血丝。
他哑声道,“你听信狐狸精欺负阿姐,你是坏人!”
“阿姐不嫁你,是你活该!”
李乘歌眼中杀意毕露,左手化爪直取叶景澜咽喉。
叶蓁被几个侍卫挡着,见这一幕,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景澜!”
下一秒,李乘歌指尖离叶景澜喉咙只余半寸,却莫名动不了了。
人群中不知谁虔诚而惊讶地唤了一句,“国师大人!”
远处人群一排接一排扑通跪地,纷乱和嘈杂声瞬间消失无踪,长街只剩一道清瘦挺拔的黄色身影疾步而来。
李煦安穿着明黄色八卦图道袍,发髻用一根玉簪束于头顶,胸前和腕间都挂着桃木珠串,分明一副老道打扮,偏生配了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身前开路的是一队锦衣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李乘歌带着的侍卫就被绣春刀压下。
紧随其后的是四名锦衣卫抬着的步辇,李乘歌一看这架势就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