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天的身法是跟谁学的,他大概就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转头就能跑掉了。
盗首白去踪的身法岂能是浪得虚名?
但凡这身法有一丁点的名不副实,他早就是人为财亡的下场了,哪里能成就盗首的奇名。
虽然张天天和白去踪打赌只赢来了一半他用来翻墙的看家本领,但这一半也不是江淮德能够触及到的境界了,毕竟江淮德用在修行上面的心思,可远不如用在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上面来得多。
至于宋时郁?
江淮德既低谷了同为八品境的张天天的身法,也高估了此时宋时郁的状态。
碰都没能碰到张天天的影子一下,酥酥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挠了他几回合,这已经穷途末路的六品境武夫便是呕血不止,已经躺在了地上。
“你现在把徐哥放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
张天天拦下江淮德的过程中没有用她的那对短剑,短剑上淬的毒都是以要命为主,要是一个手滑割破了江淮德皮肤让他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了。
当着江淮德的面,自幼学医的小姑娘随手便掏出了一枚丹药,似乎下一刻就要塞到江淮德的嘴巴里。
江淮德猜也猜得到这必然是一枚毒丹:“你……你要做什么?这是什么毒?”
“九转极情丹,服下此丹后你先是会大笑,笑时奇痒无比,然后等笑到脱力,缓过一会儿喘上了一口气,便会开始大哭,哭时伴随着剧痛,然后再等哭到脱力便又回到大笑的状态,哭一次笑一次是为一转,如果在这大哭大笑间你没有自寻短见撑了下来,等到九转之后……”
江淮德光听这描述便已经头皮发麻了:“九次之后挺过药效,我、我就能活?”
张天天嫌弃的眼神就如看着白痴:“大笑大哭九次之后,你的身体就已经被毒性腐蚀得千疮百孔,五脏脏六腑都已经烂掉了,你当然就该死了。”
江淮德脸色惨白,畏之如虎:“你、你不要冲动!我放、放他出来,你把丹药放下……”
张天天从表情到眼神,都冷漠得如在看一具尸体:“你先放人。”
就算令牌还没碎掉的时候,江淮德也仅仅是能够控制阵旗释放力量或者收敛力量,避免波及到自己人而已,如今令牌都已经碎了,他哪有本事放人出来呢?
“他、他……他经受了阵旗的洗礼,现在受奚帮主控制了!你就算杀了,也救不了他!我不知道这种状态该怎么解,但我老祖肯定知晓,你不要杀我,我去向老祖求个解法!”
老祖能不能解,江淮德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只是想用徐年来要挟张天天。
这也确实是戳中了张天天的软肋。
哐当——
房门突然开了,门后的黑暗不知何时已经散尽。
徐年走了出来。
眉头微皱,但是神色淡然,如同无事发生。
江淮德急忙说道:“你看!他这都没有动怒,肯定是已经中招了,不会再与我为敌,你要想他自由,就识相放我一马,让我去找老祖求个……”
只不过是在琢磨点事情的徐年没有半句废话,抬起手隔空扇了江淮德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江淮德脸一歪,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