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这种礼法。
难不成现编一个说法出来?
但这番话说是不可能说出口的,礼部尚书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不论是他不知道有此礼法,还是说徐陈两家在大婚之日弄出了差错。
这可都不大妥当。
所以。
管着天下礼法的尚书大人干脆便把酒往喉咙里一灌,然后扶着脑袋便慢慢栽了下去。
很仔细地没撞翻菜碟。
“唔——这陈府的酒真好喝……啊,年纪大了,这么几杯下去就有些、些许不胜酒力……这下可是失礼了啊……”
礼部尚书躲进了酒里,毕竟是正二品当朝大员也没人非得在这般场合落他面子计较下去,况且此时大堂里又传出了嘹亮的喊声,吸引走了满座宾客的注意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
“汪汪——”
“咯咯、咯咯……”
前面三声喊明显是拜堂的章程,可这最后两声出来。
满座高朋都懵了。
“哈哈……这人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竟然听到里面传出了……犬吠?”
“是啊,这人上了年纪不服老不行咯,我还幻听了鸡鸣……”
犬吠鸡鸣就在耳边。
只是他们难以置信这会是从拜堂时传出来的声音。
紧闭的门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角落里等着看热闹的徐年和何霄等人也听到了这不应当出现的声音。
“这狗叫声……不会是陈宪虎抱着的那条野狗吧?”
“陈兄请我们看的大热闹该不会是……嘶——应该不会吧?徐陈二府的大婚若是变成了鸡狗,这热闹也太大了。”
“我滴乖乖!这热闹这么够劲?这顿饭蹭的值啊……”
徐年听到这鸡鸣犬吠,莫名感到了些许烦躁,紧接着便看到紧闭着的大堂正门倏然打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
一条野狗叼着只戴着红花的大公鸡跑了出来。
兴许是这一幕过于骇人,以至于满座宾客竟无一人有所反应,竟让这野狗叼着公鸡跑了出去。
几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大堂里面,便是徐家和陈家的人。
陈重山坐在上首位置,端着方才拜高堂时敬上来的茶。
悠然喝着。
那张沉着的面容依旧看不出喜怒。
同样坐在上首的是镇国公府的大夫人谢淑华。
此刻脸色铁青。
敬给他的茶水都已经洒了一地。
在大堂两侧,一边站着的是为了这场大婚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陈府沈管事,方才吉时已到那几声喊便出自他的口中。
而另外一边则站着从宴席上不见了的谢彬堂。
大堂中间是两个年轻人。
都是男的。
一人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就像是闯了大祸不知如何收场。
满座宾客认识他的不多
还是京兆府府尹一语道破此人是天水谢家的公子谢琼文。
另外一人。
就没谁不认识了。
在京城里享尽了风光,连圣上都亲自赐礼引为天骄。
正是大将军府里的那位大少爷。
陈宪虎也和如丧考妣的谢琼文一样在抖。
不过他是憋笑。
憋到发抖。
而且终究还是没憋住。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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