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哪里还有脸回孔家啊!
看着他愤怒的表情,孔牧却是笑了。
“为了让你带它过来,我不惜冒险放出风声,还让秦老打伤了陈宁。你觉得,我可能会还给你吗?”
“你、你说什么?”
孔存礼逐渐瞪大了双眼,又惊又怒。
“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不可能,这不可能!”
孔牧眼神波澜不起,淡淡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好比你们为了得到衍圣公封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杀我。”
“不可能,难不成你连衍圣公什么时候去世都能算得到吗?”
孔存礼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这对于他的打击无疑太大了。
自始至终,他们都以为自己才是下棋的人。
而孔牧和秦家,只不过是棋子。
可以任由他们摆布的棋子!
但是现在,这颗棋子却突然跳出来告诉他,你才是棋子!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别说是孔存礼,就连陈宁也不信这是真的。
什么让秦老故意打伤他,这听着也太荒谬了吧?
如果他不是为了要淬炼内脏,让经脉逆转过了头,又怎么会导致修为跌落?
难不成他孔牧连这种事也能算得到?
这也太扯了!
然而,他这个念头才刚刚落下。
孔牧忽然便转过头冲他一笑:“你难道没发现,那天你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很冒失吗?如果换做平时,你确定会这样做?”
陈宁瞬间愣住了……
看着孔牧那诡谲的笑容,他忽然后背一凉。
仔细回想起来,那天的决定……何止是冒失。
简直就是傻帽啊!
就算要淬炼内脏,也不用非要在这个关头淬炼吧?
无端端站着给秦厉他们打了七百拳,还特么是七伤拳!
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的事情?
可是,他那天头脑明明十分清醒啊。
也不可能中毒。
孔牧到底是怎么在无形中影响到他心智的?
孔牧看出了他的困惑,笑着说。
“整个秦家,都在我的儒气法界范围内。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影响你的思维,诱导你做出某个决定。”
陈宁大吃一惊,还能这样?
这也太离谱了吧!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儒家的可怕。
儒家难怪能统治华夏文化那么多年啊!
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
有必要这样吗?
我要是没受伤,捏死这个孔存礼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但孔牧没有再为他解释,而是又看向了孔存礼。
“难道你不知道吗,浩然儒气修炼到一定境界,是可以感应到血亲的安危。我父亲瘫痪多年,他的身体状况我其实都很清楚。”
此话一出,孔存礼的瞳孔骤然一缩。
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
“原来如此,所以你知道了衍圣公快要死了,就故意废了陈宁的武功,好让我们放松警惕,将亚圣尺带过来……”
孔牧笑着说:“凭你的修为肯定是戴不了圣冠的,亚圣尺也难以催动。但偏偏我父亲有一枚常年温养的扳指,很适合催动亚圣尺。所以,我猜孔知章为了万无一失,肯定会把亚圣尺交给你的。”